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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收徒大典這四個字,周晏心中警鈴大作:「收徒大典什麼時候開始?」
「 一切準備就緒,再過三四日就開始了,」包子臉弟子熱情介紹道,「本來是明天就開始的,但昨日山下沈家不知為何滿門被屠,今天刑法堂的師兄師弟們去調查,事關重大,收徒大典就推遲了幾日。」
聽他這麼說,周晏剛穩住的心又是一顫。
收徒大典正是沈妄和謝長青的初遇。
那時沈府剛剛被屠,沈妄作為沈家唯一遺留下來的血脈,悲痛欲絕,謝長青作為同光宗刑法堂堂主,在收徒大典進行時見過沈妄一面。
沈妄對他一眼萬年一見鍾情,至此心中存下妄念。
又因為謝長青對他的示愛屢屢拒絕,於是沈妄黑化,開始玩囚/禁師尊的戲碼,謝長青逃,他追,最終兩人都插翅難飛。
周晏回憶著劇情,牙酸了酸。
沈妄見到謝長青後,因為自知不配謝長青,便潛伏成同光宗外門弟子,專心修煉了二十餘年,直到修為強大後,才入長青峰拜謝長青為師。
周晏決定為了自己儘快跑路,縮短劇情進行時間。
這不正是收徒大典,你當師來我當徒,湊起來得了。
他雖然答應了系統當這個反派,但怎麼反派,按不按原來劇情的發展,就是他自己說了算了。
反正最後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反派,但不完全反派。是周晏給自己定的發展路線。
想到這裡,周晏對等待他的幾個弟子笑著道了謝:「麻煩你們了,我去沈府看看。」
他眉眼精緻,但笑起來,卻帶著點懵懂的少年意氣,像三四月天裡樹梢上的陽光。
等周晏掐訣走遠,等待的四人中,有人問單眼皮弟子:「王師兄,周師兄怎麼一出來,就要去沈府?」
單眼皮弟子斂了笑容:「他去哪裡,是你能問的嗎?」
那弟子就噤了聲。
單眼皮弟子整了整被風吹皺的衣袖,淡聲道:「我們走吧。」
同光宗首席去哪裡,不是他們這種弟子能問的,配問的。
同光宗地處南面,常年多霧,天氣陰晴不定,不過是一個下山的時間,傾盆大雨便籠頭澆了下來,周晏翻了翻儲物戒,翻出來了把青竹傘,就這麼罩在頭上,才踏上了山下小鎮的青石板路上。
雨越下越大,小鎮狹窄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避雨的行人,也有孩童貪玩踩水玩,笑鬧聲飄了整個巷子。
不知道為何,這本叫《師尊他不想談戀愛》的文他不過是看了一遍,劇情就清晰的印在了腦子中,周晏的記性向來不太好,但是這篇文中的所有細節,哪怕已經過了七八年,他都能背出來。
所以他順利地找到了沈府。
負責沈府被屠案的刑法堂小隊隊長張旻,見到他後先是震驚,等反應過來後,就興奮地拽著他去看屍體。
周晏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被他拽著看了上百具屍體。
張旻長著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就忠孝兩全的樣子,撓著頭不解道:「師兄你看,屠沈府的人,要麼為財寶要麼為報復,可沈府整府人雖死光了,但每個人連點血都沒流,可見是一點痛苦都沒有就死去了。若是為財報,沈府可是連個針線都沒有丟。」
周晏蹲下去看腳邊躺著的一具屍體,那是一個中年人,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綢緞,滿臉的富貴氣,周晏伸手捏了捏他已經生了屍斑的手腕,沒有感受到絲毫被靈氣攻擊到的氣息。
看想去倒像是安穩地睡熟了,可確實是沒有了一點生氣。
「這是沈府的主人沈老爺,」張旻在旁邊解釋道,「他是最早死亡的,可他死了四五日,這滿府的人都沒有發現,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