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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中和?許星洲腦袋上冒出個問號，踮了踮腳，在路燈下看到了那個&ldo;姓沈的&rdo;。

那個&ldo;姓沈的&rdo;游離於這個群體之外，正在打電話，路燈昏黃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霧氣影影綽綽的，看不太分明。

&ldo;還在跟他國外的女朋友打電話呢。&rdo;那個人複雜地說：&ldo;我要是他女朋友，我可能已經隔著電話線殺他下酒了。&rdo;

許星洲好奇地豎起耳朵聽了聽，只聽得風裡傳來幾句斷斷續續的：&ldo;……求人的時候就得跪著叫老公，懂不懂?……你不懂我就得讓你明白……&rdo;

許星洲：&ldo;……&rdo;

許星洲只覺得，當他女朋友一定很辛苦……

林邵凡嘟囔道：&ldo;這都什麼騷話……沈澤那種比不了，讓他自生自滅吧。&rdo;

一群男孩兒就開始笑，笑完了就都和許星洲和秦渡揮了揮手，走了。

……

那天晚上是許星洲第二次坐秦渡的車。

秦渡相當執著於送她回去。他的車停在校外馬路牙子旁，那地方理論上不能停車，但是可能因為天色太晚，因而得以免於被貼罰單的命運。

車裡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香氣，許星洲抱著自己小小的帆布包坐在副駕駛上，秦渡注意到她雖然今天打扮得道貌岸然，手腕內側卻又畫了一個很弱智的圖案，一隻&ldo;這是髒話小孩子不可以講&rdo;恐龍，還有幾隻口袋妖怪的妙蛙種子貼紙……

秦渡被萌了一下，半天只覺心裡柔軟如春，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

許星洲啪嘰一下拍掉他的手，不開心地說：&ldo;別動我。&rdo;

秦渡忍著笑道：&ldo;哪裡不高興?&rdo;

許星洲悶悶地說：&ldo;……你別動我就對了。&rdo;

秦渡於是把手拿開，許星洲抱著自己的挎包靠在窗戶玻璃上，迷迷糊糊地望著窗外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街道。

橘紅路燈落在地上，合著一輪混沌月亮映著庸碌眾生。

秦渡握著方向盤，過了會兒，突然問道：&ldo;……你暑假為什麼不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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