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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簡直想撬開他的腦殼看一看,但是又覺得他可能真的理解不了打車回去有多貴。
許星洲無法解釋自己這個月相比較其他的大學生到底有多浪,也無法解釋自己有多窮‐‐然而看秦渡這模樣他十有八九也知道。
許星洲嘆了口氣,說:&ldo;我去地鐵站就可以了,我有公交卡。&rdo;
秦渡不置可否道:&ldo;行,我送你去地鐵口。&rdo;
許星洲莫名其妙:&ldo;你用什麼送?你帶傘了嗎?&rdo;
秦渡聞言,一揚手裡的外套。
許星洲:&ldo;……&rdo;
算了,聊勝於無,外套至少比絲巾靠譜。許星洲剛剛甚至想過把辮子裡的絲巾拔出來擋雨,但是既然有秦渡自告奮勇貢獻出自己的外套,那就不浪費那條法式絲巾了。
秦渡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問:&ldo;你到了學校之後怎麼回去?&rdo;
許星洲:&ldo;反正不用你送我。我叫我朋友出來接。&rdo;
秦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將那件輕薄運動外套往頭上一蓋,示意許星洲鑽進來。
許星洲鑽進去的瞬間就覺得氣氛不對,秦渡那件外套下的空間太小了,她簡直和這個小肚雞腸的混蛋呼吸交纏。這遠超課上講的12~21米的社交距離,簡直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外套上有一點輕微的運動後的汗味,和一股運動香水的味兒,許星洲聞得清清楚楚。
秦渡卻渾然不覺這場景有多曖昧似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許星洲的衣著,散漫地說:
&ldo;出門拍照穿這麼花幹嘛?把裙子拎起來點,要不然等會被雨打濕了會纏腿。&rdo;
許星洲:&ldo;好、好的……&rdo;
許星洲撩起裙子,然後秦渡拽著許星洲,跑了出去。
外頭春雨傾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路邊的花耷拉著腦袋,滿地花瓣順水漂走。
許星洲跑起來的那瞬間簡直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怎麼想都覺得和秦渡這樣太不合適了。
在一片寂靜之中,秦渡突然問:&ldo;你那個藥是怎麼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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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許星洲一愣,仿佛不知道秦渡說的是什麼:&ldo;什麼藥?&rdo;
秦渡捲髮被淋得透濕,說:&ldo;被你當藥吃的糖。你吃它幹嘛?&rdo;
許星洲困惑地想了想,說:&ldo;……沒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我從小就吃的。&rdo;
&ldo;我從七八歲的時候開始開始吃它,但是一直都不是藥,是糖,&rdo;許星洲撓了撓頭道:&ldo;我就隨身帶著了。吃著玩一樣……我叫它七色花小藥盒,一個從童話故事書里看來的名字。&rdo;
秦渡皺起眉頭:&ldo;七色?&rdo;
許星洲笑著道:&ldo;就是那個童話故事呀,一個老婆婆送了一個善良的小姑娘一朵七色的花,每個花瓣都能許一個願望,小姑娘用它去了北極,最後治好了一個瘸腿小男孩的腿。&rdo;
許星洲跟著秦渡在雨里跑,下午天色陰沉,沿街花草委頓一地,她額頭上的頭髮濕淋淋地黏在臉上。
秦渡冷淡道:&ldo;你那個藥盒裡,只有六種顏色的糖。&rdo;
許星洲心想眼真他媽尖,連有幾種顏色都看到了,隨口糊弄道:&ldo;還有一種顏色吃完了沒補。&rdo;
許星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