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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邵凡溫和地笑了笑，開始帶著許星洲說話。

‐‐他講了自己參加這個競賽的事兒，講那些老師是怎麼指導他們，講他的幾個朋友是如何嫌棄又是如何幫他的。他敘述的樣子極其溫和，卻又有種讓人忍不住去聽的魅力。

許星洲好奇地問：&ldo;真的嗎?&rdo;

&ldo;真的，&rdo;林邵凡笑道：&ldo;沒有別的地方。自習室不行，他們都嫌我們吵，讓我們滾遠點。所以我們就在宿舍樓外的小桌上通宵討論，後來組員覺得實在是不行了‐‐北京冬天太冷，坐在外面實在也不是個事兒，我們就去麥當勞蹲著，每次都只點幾個薯條，特別厚顏無恥。&rdo;

許星洲撲哧笑了出來，問：&ldo;那些服務員也不說你們嗎?&rdo;

林邵凡說：&ldo;後來有一個女服務員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小伙子你們這種創業團隊不行，連個辦公的地方都沒有，遲早要撲街的。&rdo;

許星洲大笑起來：&ldo;哈哈哈哈無論大江南北，大學生還真的，都是窮。&rdo;

&ldo;也不是沒有有錢人的，&rdo;林邵凡笑道：&ldo;我們組裡那個叫沈澤的就是個資產階級。但是資產階級又怎麼樣，他跟我們呆的時間長了，現在比我們還摳。&rdo;

許星洲看了一眼秦渡，莞爾道：&ldo;摳是資產階級通病吧?&rdo;

秦渡用鼻子哼了一聲，嫌棄地說：&ldo;我認識這個人，智商不太高的樣子。&rdo;

許星洲直接懟他：&ldo;關你什麼事，吃你的飯去。&rdo;

秦渡：&ldo;……&rdo;

秦渡ky未果，繼續拿筷子戳魚香肉絲。林邵凡大約是覺得不太正確，猶豫道：&ldo;星洲，你平時都這麼懟你師兄嗎?&rdo;

&ldo;有人就是欠懟。&rdo;許星洲得意洋洋地道：&ldo;而我從來不放過賤人!&rdo;

秦渡抬起頭，看了許星洲一眼。

許星洲被秦渡連著欺壓數周，期間完全不敢反抗，如今多半是仗著人多力量大，開始找場子了。

許星洲囂張道：&ldo;秦渡你看什麼，是不是打算和我打一架……&rdo;

&ldo;打架?我不做那種事。&rdo;秦渡挑著魚香肉絲里的萵筍，漫不經心地說：&ldo;許星洲，腳伸直一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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