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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忘。」
朱慈烺趕緊解釋:「兒臣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啊,今日兒臣巡視京營,發現京營糜爛無比,十二萬的兵額,竟然連五萬兵不到,其中大部分都還是老弱病殘,一旦有變,京師根本就守不住!為整頓京營,為我大明江山,兒臣必須抓緊時間,不容再在宮牆裡面耽擱了,但父皇猶猶豫豫,不得已,兒臣才想到讓母后幫忙,所有一切都是兒臣的主意,與田守信無關,母后要是責罰,就請責罰兒臣吧……」
周后臉色稍霽:「哼,那也不該騙我。再說了,你住在皇宮裡,就不能撫軍京營,為你父皇做事了嗎?」
「母后,軍情多變,萬一晚上出什麼事,京營諸將要到哪裡找我?進皇宮嗎?」朱慈烺一臉苦相。
周后還是板著臉,但眼神已經緩和多了,半晌後,輕輕嘆口氣:「春哥兒,宮外不比宮內,你要注意安全,我宮裡的太監宮女,你喜歡哪個,都可以帶走……」
這就是周后,雖然疼惜兒女,但更知道國事輕重。
「謝母后。」
朱慈烺跪在地上,眼眶濕潤,從今天以後,他就不能每天都見到母后了。
第26章 謀逆之罪
「太子哥哥,聽母后說你要搬到宮外去住了?是真的嗎?」
坤興公主跑過來,興奮的抓住朱慈烺的衣角。
朱慈烺笑著點頭。
「那是不是就等於你有了自己的家,你在家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沒有人敢管你,就像父皇那樣?」
坤興公主問。
朱慈烺心裡嘆:妹妹你錯了,父皇才是這個皇宮裡,禁錮最深,最不自由的那個人。
「太子哥哥,我能去找你玩嗎?」坤興公主的眼睛笑成了彎月。
朱慈烺笑:「當然。」
「太好了。」
坤興公主笑的開心,轉頭看三哥定王朱慈炯:「定王哥哥,你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家啊?」
定王朱慈炯羞澀的搖頭:「我不會出宮的。」
「為什麼呀?」長平公主好奇。
「我要陪在父皇母后身邊。」定王朱慈炯很嚴肅很認真。
……
成國公府。
後堂的一間密室里。
聽完徐允禎所講,朱純臣跌坐在椅子裡,臉色發白:「你是說,咱們私賣甲冑的事,太子……可能知道了?」
「是。」
徐允禎一頭冷汗:「半個月前,田守信來找我,說太子想找一個傳授弓馬騎射的老師,點名要董琦,我當時沒有當回事,今日在校場看到董琦,我才忽然想起,董琦是太子的弓馬老師啊……」
朱純臣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董琦是右掖營的參將,是營中的高級將領,雖然其上還有主將和副將,但營中的大小事,董琦也都是知道一些的。去年秋天,朱純臣徐允禎夥同右掖營主將徐衛良將營中五百具上好的甲冑,倒賣給了一位山西商人,事情雖然做的很機密,天衣無縫,但董琦卻有所懷疑,不但當面質疑過主將徐衛良,還為此找過朱純臣,但被朱純臣搪塞過去了。
「董琦給太子當老師,以他的脾氣肯定會向太子提起此事,一旦太子調查起來……」徐允禎聲音都顫抖了。
和貪墨軍餉不同,私賣甲冑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上或許能容忍他們貪墨軍餉,但絕對不會容忍他們私賣甲冑。不說大明,從古至今,任何將軍在甲冑的事情出了問題,最後都是悽慘下場,大名鼎鼎的周亞夫只因為家中有五百甲冑,結果被漢廷以謀反罪論處,本朝大太監劉瑾權勢熏天,但他府邸的時候抄出甲冑五百,也被以謀逆罪論處。
朱純臣和徐允禎雖然不是私藏,但卻是私賣,論起來,罪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