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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关切的道:“金姑娘要休息么?”
谁要接受你的虚情假意,我咬咬牙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又不是滋味,可恶的是他,为甚我要跟自己过不去,便点点头让他停了马车。
那车夫引了马儿在附近吃草,我不愿与他在车中共处,爬下来忍着背痛闲晃。这路上景致倒是不错,我走了不远,眼中映入一种奇异的小草,顿时心下大大的蹦了几蹦,将那小草拔了几颗藏进怀中。
再上马车的时候,我的脸色便好多了。为了不教他瞧出破绽,我故作淡然的道:“方才下车思量,公子其实并未害我,拿走这经文是为我好,更替我挡去不少牛鬼蛇神,若无公子,我哪里还有命在。”
瑾瑜弯起嘴角,却不接话。
“从前是我想不开,请受我这一杯茶,聊表铭恩之心。”我端起他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将那透明的草汁不着痕迹的抹了一圈。别的不敢说,厨子当久了,手指倒是极灵巧的。
“不敢当。”他接过茶杯,淡淡的抿了一下,我顿时心花怒放。
这种草的药性极慢,我一路东扯西谈,引他又喝了几杯茶,终于在傍晚时等来了药效发作。瑾瑜的眼睫渐渐垂下,最终右臂一支坐卧在了矮桌旁,一动不动了。
……连晕也晕得这么优雅!
我唤了他几声,确然他晕去后便撩开帘子,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忍着背疼一掌切在车夫脖颈后,马车晃了晃,缓缓的停了。
静了半晌,我忽地意识到自己自由了,心中一阵狂喜,忍不住便对着瑾瑜得意道:“去你的俞家瞿门九重幽宫!你算计来算计去,还不是晕在姑娘的草药里。这点伤便以为姑娘没法子了么?若不是不知你武功深浅,我焉能等到此时才脱身!告诉你,我金百万最记仇了,谁人对不起我,我便叫他千百倍的奉还!”
此话说的自然是那个丫鬟,她既敬酒不吃,我便在夜里趁她小解时蒙了面拿她练了一套罗汉拳。自此她数日不能下床,夜里亦不敢小解,惶惶终日也没空为难于我了。
“总算你待我还算礼敬,这顿拳脚便免了。日后大家再不相见大吉大利!”我得意洋洋的说完,快速搜遍马车不见经文,眼珠一转便将手伸向了瑾瑜的衣襟。
手中一片干燥温暖,我揽住他的肩,一只手在他怀中胡乱摸着,任凭他发间的淡雅香气入侵鼻端。但见他双睫如扇,肤若细瓷,飞扬的眉形巧妙去了三分绝美容色,凭添了七分的俊逸与清雅来,委实赏心悦目。
他大约是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了吧?比英气的王晋隽秀,比斯文的何迁美丽,比贵气的俞琛温润,甚至比那丰神俊朗的御临风更加出尘绝俗,可谓是把一干优秀男子对比成了土里的渣渣,大约就是常人说的云泥之别。
我心下忽然惴惴:若就这么跑了,瞿门的人会不会为难他?
去去,此时是心软的时候么?
手中触到了经文的封皮,我登时清醒了。便是这副人畜无害的好相貌惑了我的心智,我甩甩头小声道:“再美我都不上当了,你也莫要怪我,你骗我经文,我给你下药,大家便是扯平了。我这就去寻青松客将经文给他,保住我金氏镖局的名声,日后你们黑道白道抢来抢去,与我们再无干系!”
我豪迈的说完,还未转身,便听一个声音淡淡响起。
“你寻不到青松客。”瑾瑜睁了眼,嘴角弯起一抹笑:“这经文……亦是假的。”
☆、7璞元
总被反转惊吓着惊吓着……也就习惯了。
我淡然的坐着马车里,无语的望着车外缓缓掠过的景致,以后做事不可太嚣张,拿了东西跑路就完了,为甚还废话许久?这便是报应啊报应。
瑾瑜捏着那茶杯微笑道“想不到姑娘还识得迷日草。”
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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