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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次古怪的心胸外科主任什么也没有说,很快把她送回了家。只是停车以后很利落地将她从里面拎了出来,惘视她愤怒而尴尬的眼神,嘴里还说:“别客气。我很乐于助人的。再说你很轻,跟个小鸡子似的,不费什么力。”
“我是怕别人看到不好。”
“没事。这里没人认识我。不会损害我的名声。”
“……”程雨非为难的看了一眼边上的保安,心想这不是有人认识我吗!
回到家,钟远很熟稔地在屋里转悠一下,站到那面硕大的落地窗前极目眺望:“真漂亮!整个城市就像被你踩在脚下!怪不得那些奸商们都喜欢住顶楼!”
程雨非扔掉拐杖,跌进沙发,揉捏了一下痛得几乎抽筋的小腿,小声地提醒他:“钟主任,果果是不是在等你?”
钟远淡淡一笑:“没事。严华带着她。他想跟果果多相处一会。”
什么东西在程雨非心头一闪,她脱口而出:“那人是果果的爸爸?”
钟远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果果没有爸爸,只有舅舅。”
“……”程雨非想说是生物学上的爸爸,却不敢在上级医生面前放肆,只好点头。
钟远宾至如归地给程雨非拿饮料放包,末了问了一声:“你那奸商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你交给他再走。”
啊?程雨非大惊失色:“一鸣这几天出差了不回来。我的脚没什么大碍。”
钟远哦了一声,拨了个电话,电话里非常熟练的点菜,末了报上了苏一鸣家的地址。
“你干什么?”程雨非更加大惊失色。
“叫外卖啊!你不会指望我能够烧饭吧?我没发达的时候吃盒饭,发达了请保姆烧饭。总之很多年没摸过锅铲了。难不成你一跳一跳还能自己烧?”
“……”程雨非哼了一声,吃饭是个问题,明天她就叫金牌保姆重新开始烧饭。
一室寂静。程雨非多次想说点什么打破一下冷场,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钟远似乎看透了她的尴尬,终于发了慈悲开了口:“我的一个病人,挺年轻,刚刚做完心脏换瓣手术的,昨天忽然发了脑溢血,差点死了。”
换瓣手术的病人必须要吃抗凝药,剂量一旦过大很容易并发脑溢血。程雨非忍不住想外科医生就是粗糙!抗凝药的剂量都调整不好!却没有敢说出来。几乎每个医生都自负,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处理有什么不妥。
“……后来请脑外科会诊,穆淳过来看的,竟然说我们没有调整好抗凝药的剂量,导致病人脑出血。”
呃!英雄所见略同。程雨非尴尬的一笑,心虚地喝了口饮料,听见钟远下一句话差点把饮料喷出来:“他还说上次看到我跟一个女人状似亲热,说我对不起你。”
“穆淳他喜欢……开玩笑。”穆淳……真成了一块蠢木头?到现在不知道自己跟哪个男人交往?再说……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么!程雨非有些恼火。
钟远淡淡一笑,语含双关:“我当时对他说,医生找不到疾病的根源,就像男人找不到自己的情敌。我们的手术病人都宝贝似的看得很紧,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建议他做个脑血管造影看看。结果发现,那人脑血管有先天性畸形,所以一下子脑溢血了。”
“……”
“可惜穆淳真是个书呆子,没听明白我的话,继续开玩笑,跟我打电话说这些天看到你明显消瘦,问我为什么。”
木头!迟钝!愚蠢!程雨非痛苦地扶额,想钻地缝。
“我就跟他说……”
“什么?”程雨非胆战心惊地看着钟远的嘴巴。
“说消瘦原因待查不是我胸外科的毛病,我不知道。建议他找个内科医生咨询一下。”钟远狡猾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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