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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到官宦富族的喜爱,平日里小姐们也爱预定一僻静雅座,召唤三五友人聚集,开个小型的茶话会。时日渐久,少不了郎才女貌之人偶然相遇,成就几段佳缘。到了最后,别有用心的父母也爱来此提前窥视未来的佳婿。
因着垄忘与佘娇娇的‘关系’,这雅座自然也是观外景最好,观内景也是绝佳的地方。
楼高五层,雅座设在第二层。一楼的正面对大门搭有高台,一面竖起的檀木板上是扩大版的十九路棋盘。正下面的铺席上两百叶莲黑色绣缎蒲座,中间花梨木镶嵌青玉面的棋盘,盘座上雕刻的镂空山水州城,棋盘上安放着两个留底雕刻喜上眉梢花梨木的盒子。
只这几样就表明了茶楼的财底和对白棋居士的重视。
两人落座没多久,佘娇娇就一迭声报出各种糕点的名字,仔细吩咐了茶楼管事找个伶俐的人来伺候,这才笑嘻嘻地对蜀玉道:“反正花的都是霸王龙的银子,不吃白不吃。”
蜀玉眉角一挑,掩唇轻笑:“你倒是大方。”
佘娇娇连连点头:“我越大方,就越是给了垄忘面子。”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楼下一阵鸟儿啼声,开始是一只,接而两三只,隔着纱帘往楼下看去,除了茶客,搭台上依然无一人。
佘娇娇笑道:“看样子那白棋居士已经来了。这是开场的口技表演,给看客们提个醒。”
话音一落,那鸟雀的声音逐渐增多,颇有繁花盛开,百鸟报春之感,逐渐的将周围的人声都压了下去。遥远的一轻笛悠悠扬扬,擦云而入,鸟雀沸腾,啼声高越,与笛声相互交叠环绕,叽叽喳喳中偏又主次分明。
一楼已经有人骚动,开始响起了拍掌声,腰鼓清闷而欢跳的响起,再一眨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台蒲团上已经坐着铅白圆领袍服的男子。清瘦面孔,细长眼角,嘴唇薄而白透,身姿如竹,只一坐着就让人如沐春风,淡暖袭来。
佘娇娇已经跳了起来:“看,那就是白棋居士。”
蜀玉笑道:“这居士有趣,难道喜欢白棋就要着白衣么?”
“隐士不都是这般么?特立独行的才能吸引人啊。哎呀,不知道今日与他对战之人是谁。”
“也许是无名小卒。”
佘娇娇摇头:“无名而穷苦之人无法入场的。自从这白棋居士赢过十场之后,每位与他对局之人必先交纳入场费一两,才能与之对弈。输赢以最后收局败子数为额度。输了一子,就要支付他一两银子,如果输了十子,那就是十两。”
“这倒稀奇。”蜀玉也忍不住往楼下那人瞧去,怎么看也只觉对方神色中傲气非常,想不到也会沦落到与俗人做这一子之争。不过再想想世人对隐士的偏颇,不需要细想就已经知道这烟袅楼打的什么主意。
感情,这是烟袅楼代表富人们,下了套儿让人看隐士的笑话呢。
这下再一看那白棋居士,又觉得对方没有先前那么高傲了。
一《百鸟朝凤》曲歇下,另外一对局之人居然还没有来。楼下有人已经开始按耐不住开始絮叨。那白棋居士充耳不闻,开始自顾自的摆棋局。单只说这份气度,就已经折杀旁人。
一高一矮,一静一动,倒也别有风趣。
佘娇娇蹦跳了两下,又开始觉得无味,索性挑帘出门找人麻烦了。
整个雅间只有蜀玉,娴雅的品着淡茶。门口负责伺候的女童如同雕塑,对方不召唤她也就不动,俨然成了一道风景。
一沉凝间,偶尔眼角往搭台飘去,居然生出同等孤寂之感。也许,那白棋居士也是如她这般清冷的性子吧!眉目一挑,暗自嘲笑。她心里明白,越是清冷之人反而得不到人的关注,也最容易被人毫无理由的伤害。
反而,如黄珊儿那般直爽之人,才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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