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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从何时起,我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可不管怎么努力的洗脸,爹爹都说:“再洗也不如你姐姐白。”于是倍受打击,一度怀疑自己是娘偷偷捡回来的,可是自己和姐姐又非常的像,除了比她黑一点,胖一点,雀斑多一点,出门走到哪儿,都有人把我们姐妹弄混。
我叫雨彤,可爹娘从来都只叫我的小名“丫头”,姐姐叫雨薇,村子里人远远见了我,会自然的叫“雨。。”近了忙改口“丫头”,于是我有了一个新名字“雨丫头”。
爹爹是村里仅有的大夫,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只要爹爹开个方子,拿副药,熬完一喝,准好,所以颇受尊重。
正是溽暑的天气,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太阳透过大梧桐叶的间隙在院子里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知了在没完没了叫着,我蹲在前院杨树下用娘割韭菜的小镰刀挖蛴螬,这是一种专门吃植物根茎的害虫,长得白胖胖的,团成一个球,喜欢在树木下面生存。
姐姐进院时,我正好挖出一个,扔到旁边,立刻就被包围着我的几只母鸡抢跑了。
嗯。。。嗯。。。,又除害,又养鸡,不错不错。
我叫了声姐姐,姐姐扭过头瞪我一眼:“又玩土,脏不脏!”扭身进屋了,我悻悻的拍拍手上的土,跟着进去了。
爹和娘在东屋睡午觉,静悄悄的,姐姐在西屋照着镜子梳头,看我进来也不回头说:“快点洗洗脸,我带你去曹雪慧家玩。”我兴奋的应一声,舀了水去洗脸,顺便把乱蓬蓬的头发也重新梳理了一下,拍干净衣裙上粘的泥土,跟在姐姐屁股后面出门了。
曹雪慧是姐姐的玩伴,因为是同龄,和我家离得也近,仅隔着一片杏树林,林子是曹雪慧家的,花开的时候很是漂亮。
现在正是杏子熟的时节,满树金黄色的杏子,压弯了枝,她家的佣人李妈正在拿篮子摘着,见我们过来,忙招呼到:“是雨薇啊,带丫头过来玩啊,进去吧,小姐在屋子里练字呢。”
书房里静悄悄地,只听得知了在院子里桃树上拉长了声音叫,隔着珠帘,见雪慧姐姐一袭白衣站在书桌前,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沓写好的字,桌上砚台里的墨汁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珠帘落下时轻微的珠玉撞击声在寂静的午时显得特别清脆,雪慧姐姐回过头来,看见我们乐了,放下笔,过来拉了姐姐手坐到床上,俩人开始压低声音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啥。
我欣赏完雪慧姐姐的大作,又去院里和李妈要了两个又大又红的杏,都吃完了,她们还在嘀咕,有什么可说的啊,没劲。
我又跑到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棍蹲地上掏蚂蚁洞——哎呀呀,家被毁了,蚂蚁军队严阵以待,把亮晶晶的蚂蚁卵手忙脚乱地抢救到没有被挖开的洞穴里。
哈哈哈,我很有成就感的笑。连姐姐站到了我身后都没发觉。
姐姐好看的眉毛皱着:“丫头,你又玩这个,脏兮兮的,看娘回家不说你,快起来,回家了”
我站起来,跺跺鞋子上的土,灰溜溜跟姐姐往回走。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扭头,见路边小树林里一个十分清秀的男孩子正躲在树后探着头来看我们。
我拉拉姐姐让她停下来,指指那个男孩子,姐姐回头去看,那个男孩子立刻躲到了树后面,可还是慢了些,我拉起裙子往林子里跑去,边跑边喊:“谁啊,你谁啊,偷偷看本姑娘。”他转身跑了,月白的袍子呼啦啦在身后飘着。我泄气的跑回来,却见姐姐脸像苹果一样红,我傻傻的问:“姐姐,你又没和我在太阳下挖蚂蚁洞,脸怎么也晒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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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家大公子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王员外家的大公子,和姐姐同岁,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