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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蹑手蹑脚地迂回了几趟,终于闪过了融的家。“YA!找磊去!”
站在郑家门口已足足十五分钟了,琴声仍响着,应该有老师在吧。冷风想。
所以她不若往常那样,踢了门就大摇大摆地晃了进去。她贼头贼脑地探了又探,确定没老师在后,才悄悄的走近郑浩磊的身旁。
郑浩磊似乎没注意到冷风的接近,仍专注地弹着琴。
冷风第一次如此安静地欣赏一场只有她能独享的演奏会,她很用心地聆听。老实说,她并不知道一首曲子居然也能这么“又臭又长”,然后,她决定发表一些高论。
“哇!磊哪!你真的好厉害呢!弹得这么好听,是我听过最好的。”
郑浩磊不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赞美,他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弹着,修长细致的小指头仍优雅地弹动着,不曾漏掉一拍。
“我刚刚不敢进来,以为有老师在。我老爸常说,他在拉胡琴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来吵他,来的人只要安静的听,所以我也很安静的听你弹哦。可是我跟你说,我老爸说,演奏的人在演奏时所放入的情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够想象的,老爸在说的时候,我和老妈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我知道音乐有时能使人心情愉快,有时也能使人伤心。可是我听你弹奏之后,感觉很好呢,就好像刚才我本来是很无聊的,没人可以陪我玩,可是现在却不觉得了耶,所以我认为你好棒!”
嘿!要一个粗枝大叶、少了根筋的人,能从音乐中感受到这么多论调来,谈何容易?郑浩磊徐缓地回过头来,停下动作,正想用嘲讽的眼神看看冷风还能发表什么高论来,却看见冷风用着一脸崇拜的表情及略带羡慕的目光,让他有些错愕,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残忍。她是那么的认真,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不以为然?
他收起嘲讽的态度。冷风的神情,荡出他内心的同情,温热的血液正奔腾着,他正想开口说要教她弹一些简单的音符时,哪知冷风一个转头瞧见了另一个巨大的发现——矮柜上的小提琴!
“喂喂!这是什么东西!跟我老爸的胡琴长得真像。耶?多了一个回头,这个是用拉的吗?你也会这个吗?拉一段来听听!”
她一连串的问号郑浩磊都还来不及回答时,就见冷风已经卯起来拉弦,他根本来不及阻止,随着弦所荡出来的变调声音,还有冷风凄厉的哀呼。
“啊——”
以冷风所施的蛮力来估,弦不断,必也受了伤。
“啊——好痛啊!”
冷风猛晃着手,郑浩磊也心慌地赶紧抓住她受伤乱挥的手。望入眼底的是一道血丝,渐渐地沁出血滴,这么细嫩的手指,怎堪如此折磨?
郑浩磊紧张了,冷风见了血也怕了。
“风,抓着手指,不要看,也不要放手,我去拿医药箱,记得哦!别看。”郑浩磊马上拿了医药箱又回到冷风身边。“我先止血,贴上OK绷就没事的,别怕。”
冷风乖乖点头,郑浩磊耐心地继续包扎着。怎奈血仍在流,不知她怎么拨的弦,竟能刷出近两公分的血线来,伤口恐怕不小。见血还是流,两人慌得哭了起来,郑浩磊握着冷风那流着血的伤口不放。
郑庄淑晔在这时候回家来,惊见两人哭成一团,才发现冷风的手指在流血。“浩磊,快!我们带冷风去找医生。”一阵阵的哀嚎不断地从医务室传了出来,每缝一针,冷风便凄惨的哭叫。因为伤口不大,医生没准备打麻醉,使得缝合过程更加艰难,冷风不时地以另一手推开医生,硬是不愿再缝,令郑庄淑晔和郑浩磊在旁边看的满心不舍,但没办法,仍要协助医生按住她,以免妨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