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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陌塵想了想道:「難怪趕屍匠還有個別稱叫懸空足,就是因為死者屍體被架起來,雙腳離地的原因?」
唐千林道:「沒錯,的確是這樣。不過趕屍一派,在清末的時候和我們一樣分裂成為了兩派,一派自稱藥金,一派自稱八方。」
李雲帆問:「為何?」
唐千林解釋道:「因為貪婪,清末時期鴉片泛濫,屍匠中有人覺得有利可圖,加上有人找屍匠合作,利用屍體藏匿鴉片,這批人就乾脆詭辯稱鴉片為藥中之金,可治百病,故自稱藥金一派,而剩下的屍匠認為他們是在做有違國法,甚至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為了替本門證明,立『八方』為神,開始對藥金一派清理門戶。」
李雲帆點頭:「那麼,和惡薩有關的,到底是藥金還是八方?」
唐千林聽完就笑了,剛想說話,易陌塵就笑道:「你什麼腦子,都說了是清末時候分家的,那尊佛像一看就是明代的。」
李雲帆一拍腦袋:「對呀,我都糊塗了,事兒太多,一時半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唐千林道:「好好休息吧,到了撫順,咱們要辦的事情還多,現在怕就怕藥金和八方兩派得知消息,都聞風而至,到時候可就糟糕了,我們的計劃就徹底亂套了。」
易陌塵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默默點頭,換了個座位繼續喝悶酒。
李雲帆則坐在那,把所有事情一件件從腦子中拿出來,試圖捋清楚,可結果卻是越想越複雜,越捋線越亂。
火車依然在疾馳著,正如他們所經歷的這一件件複雜又詭異的事情一樣,持續向前,根本不會停下來給他們喘氣的時間。
同樣,遠在哈爾濱的李清翔此時此刻也喘不上氣來了。坐在軍統安全屋中的他,拿著那封剛收到的來自軍統長春站的電文,捂著自己劇烈疼痛的胸口,覺得都快要窒息了。
電文上稱,他們從抗聯游擊隊那裡收到了四具遺體,長春站站長因為認得其中一人是哈爾濱站的成員,已經妥善收殮,來電詢問下一步如何處理?
站在李清翔旁邊的那名發報員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李清翔道:「組長,我們要派人去接收嗎?」
走神的李清翔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卻還是搖著頭,但他的搖頭是疑惑和惋惜。
發報員道:「漢江等人的遺體是在鐵路邊的雪地中被共黨抗聯方面的人找到的,因為不是他們的人,他們就猜測應該是我們亦或者中統的人,於是想辦法聯絡了就近的長春站。」
李清翔終於回過神來:「可是,怎麼會,他們去幹什麼了?都發生了什麼?」
發報員聽李清翔這麼一說,奇怪地問:「不是您發密電來讓他們去執行的任務嗎?」
「什麼?」李清翔猛地起身,「我發的密電?什麼時候?」
發報員轉身從暗格中取出一封電文道:「您看,這是您前天發的緊急電文,我按照慣例,留了底子。」
李清翔一把拿過電文,仔細看著:「我根本沒有發過任何密電,我正在被保安局的人監視著,根本沒機會開電台,這命令不是我下達的!」
發報員更加疑惑了:「可是發報的手法就是您的,電台的頻率也沒錯,而且電文也是用的我們特質的密碼。」
李清翔捏著電文徹底陷入了迷茫當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關東軍和偽滿方面已經解讀了崑崙小組的聯絡方式和相關密碼?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樣,自己早就被捕了,這個安全屋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清翔重新落座,突然間他明白了什麼——日本人強迫他成為秘搜課的顧問,並不是因為他過去是逐貨師,那只是個幌子。
李清翔想到這,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