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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君埋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再也不和易陌塵說一句話。
回到客臥的唐千林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兒子,心中滿是不安。
剛到哈爾濱不久,師兄就死在自己眼前,而且還告訴自己青龍寺是個圈套。
可是師兄來東北追查青龍寺已經有十年之久了,為什麼過了十年,他才知道是個圈套呢?
所有的圈套都是人設計的,是誰在背後利用青龍寺設計師兄呢?這個人或者這個組織又有什麼目的?會是日本人嗎?
唐千林腦中全是疑問,而且他來哈爾濱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到唐子程的生母,那個當年扔下孩子一走了之的女人。
幾個月前,楚樂康在電報中明確地告訴唐千林,他竟然在哈爾濱親眼看到了賀晨雪,也就是唐子程的生母。
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到底為何又出現在哈爾濱呢?
唐千林睡不著,只得從行囊中拿出定風尺擦拭著,就在此時他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楚樂康的徒弟。楚樂康曾經在書信中數次提到自己多年前收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徒弟,那麼自己的這個師侄又在什麼地方?他又知道些什麼呢?
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沒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對所有的情況都不了解,可以說兩眼一抹黑。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個古怪宅子的主人易陌塵到底是什麼來路,又有什麼目的?
步步為營,如履薄冰。唐千林想起師兄平日的口頭禪來,這也是如今他唯一清楚的八個字。
第十一章 火紅的髮簪(上)
雖然是寒冬的深夜,但拉瓦斯酒館內依然飄蕩著異國的歌聲,這家白俄人開的酒館充斥著各種人,美國人、英國人、俄國人、猶太人、日本人和中國人。他們都喜歡來到這個有酒有美女的地方,將平日間的所有煩惱都拋到腦後,盡情發泄自己的情緒。
當然,這也是各國各組織間諜出沒的場所,就連本地的幫派也時常在這裡與那些間諜做著有利可圖的交易。
酒館角落的包間內,關北鶴正大口給自己灌著啤酒,靠在一側的李雲帆看著他微醉的模樣,微微搖頭,抬手將他的手腕抓住:「局長,別喝了,再喝就多了,等會兒回家嫂子又得訓你。」
關北鶴拿開李雲帆的手:「訓就訓唄,我被那娘們還訓少了呀?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讓我好好喝兩杯。」
李雲帆笑道:「要不要我出去給你找兩個洋婆子陪你?」
關北鶴不耐煩道:「我對洋婆子不感興趣,誒,說正經的,那個秘搜課到底是幹嘛的呀?你去了又幹嘛呀?」
李雲帆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幹嘛的,也許明天就知道了,至於是幹什麼的,打雜唄,雖然待遇不變,但沒有職位了。」
關北鶴只是笑了下,他當然知道李雲帆沒說實話,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李雲帆現在已經正式去了秘搜課,那是日本人的部門,他根本插不上手。
「我去上個洗手間。」李雲帆起身來的時候,錢斯年剛好走進來。
李雲帆道:「來得正好,趕緊陪局長好好喝兩杯。」
錢斯年落座:「你去幹嘛呀?」
李雲帆道:「肚子不舒服。」
李雲帆離開包間之後,徑直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途中經過一個侍者身邊的時候,兩人交換了下眼神。
侍者轉身離開,走到洗手間門口,李雲帆也走了過去,環視了下周圍,站在柱頭旁邊,低聲對那侍者說:「我被調職了,被調到日本人新組建的秘搜課,主要負責人三宅恭次對我說,這個部門主要負責調查東北的各種神秘未解事件,還讓我們招募人手。」
侍者聽完只是說了句:「趙司令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