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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睜開了。他先是懵懂了一會兒，接著咧嘴笑道：&ldo;安東尼叔叔!&rdo;

&ldo;該起床了。&rdo;安東尼說。

&ldo;幾點了?&rdo;

&ldo;還早。&rdo;

&ldo;我們要去幹什麼?&rdo;

&ldo;給你一個驚喜。&rdo;安東尼說。

第五章 凌晨四點半

燃料被以每秒大約100英尺的速度噴射到火箭引擎的燃燒室。幾種液體相遇之後便開始了燃燒。火焰的熱度很快會使液體汽化。壓力增加到每平方英寸數百磅，溫度躥升至5000華氏度。

伯恩對比莉說：&ldo;你還愛著路克，對嗎?&rdo;

他們坐在比莉的車裡，車子停在伯恩的公寓外面，比莉不想進去，她急於回到拉里和貝基大媽身邊。

&ldo;愛?&rdo;她閃爍其詞地說，&ldo;是嗎?&rdo;她不確定自己想和前夫分享多少心事。他們是朋友，但並不親密。

&ldo;沒關係，&rdo;他說，&ldo;很早以前我就覺得你應該嫁給路克。我甚至不相信你會停止愛他。你也愛我，但方式不同。&rdo;

這是真的。她對伯恩的愛是一種溫和、平靜的感覺，和伯恩相處，她不會感到與路克在一起時那種颶風般的激情。當她分析自己對哈羅德的感覺時‐‐是單純的喜歡還是席捲一切的激情‐‐答案很明顯，是令她失望的前一種。想到哈羅德，她會有愉快的感覺，但屬於那種淡然的愉快。她經歷的男人不多‐‐與之上過床的只有路克和伯恩‐‐但直覺告訴她，從哈羅德那裡，她永遠不會得到路克能夠給她的那種對性的渴望，這種欲望會讓她變得軟弱無助。

&ldo;路克結婚了，&rdo;比莉說，&ldo;和一個美麗的女人。&rdo;她想了一會兒，問道：&ldo;埃爾斯佩思性感嗎?&rdo;

伯恩皺眉。&ldo;不好說。要是和對的人在一起，她應該是性感的。我認為她看起來比較冷漠，但除了路克，她從未看上過別人。&rdo;

&ldo;不過無所謂，路克是個專一的人。就算她是座冰山，他也會從一而終，僅僅是出於責任感，&rdo;她停頓了一下，&ldo;我有事情得告訴你。&rdo;

&ldo;好的。&rdo;

&ldo;謝謝你，因為你沒有說&l;我告訴過你&r;這種話，我應該感謝你的克制。&rdo;

伯恩笑了：&ldo;你想起我們吵翻天的那一次來了。&rdo;

比莉點頭：&ldo;那時你說我的工作是用來給人洗腦的，現在你的預言成真了。&rdo;

&ldo;儘管如此，我還是錯了。你的工作必須有人來做，我們需要了解人類的大腦。人們可以利用知識做壞事，但我們不能阻擋科學的進步。不過，聽著，你覺得安東尼打算幹什麼?&rdo;

&ldo;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情況是，路克在卡納維拉爾角發現了一個間諜，他打算來華盛頓將此事報告五角大樓，但這個間諜是雙重間諜，他實際上為我們工作，所以安東尼拼命要保護這個人。&rdo;

伯恩搖頭道：&ldo;設想得不夠好。安東尼只要告訴路克那個人是雙重間諜不就行了，他沒必要抹掉路克的記憶。&rdo;

&ldo;我猜你是對的。安東尼幾個小時前還朝路克開槍了。我知道這種秘密工作動輒就會取人性命，但我無法相信cia居然為了保護一個雙重間諜而殺死一個美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