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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相貌判斷,此人是江卻邪生母白采苹,今年三十三歲,江懷蒼第三十房小妾。據本系統所知,白采苹和江懷蒼的大兒子有一腿。】
蘇如晦尷尬假笑,同白采苹相擁,也喊道:「我的娘!」
桑持玉朝白采苹頷首行禮,並不多言。白采苹見了桑持玉,別過臉衝著蘇如晦不住拭淚,「可憐我的兒,都怪你那狠心的爹爹,嫁給這樣一個……」
蘇如晦下意識看了眼桑持玉,那傢伙坐在輪椅里,眼睛望著池子裡的紅蓮,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白采苹哽咽了下,「娘苦命,不得寵,今日你雖回門,你爹定然不會來相見的。幸而你大哥哥素來照拂我們,已傳廚房去準備宴席了,咱們一家人今日好好團圓一番。」
蘇如晦點頭,「大哥哥真好,有大哥哥身體力行照顧娘,兒子很放心。」
白采苹沒有聽出不對味兒來,只哭道:「兒啊,你不必強顏歡笑,回到娘身邊,受了委屈,儘管說給娘聽。」
蘇如晦哈哈笑,推著桑持玉往裡走,「娘多慮了,夫君可疼我了,是吧夫君?」
桑持玉:「……」
白采苹半信半疑,跟在後頭進了小樓。
席間蘇如晦旁敲側擊問江雪芽的近況,白采苹只道:「十二娘子統領秘宗鐵騎,是大忙人,我一個只知道繡花的婦道人家足不出戶,如何能見到她?」
看來只能出去遛彎的時候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偶遇了,蘇如晦想。宅子這麼大,遛彎的距離有點兒長,蘇如晦想想就心累。吃完飯,蘇如晦領桑持玉回屋休息。畢竟是夫妻,白采苹只給了他們一間屋子,就是江卻邪原先的屋子。
蘇如晦首先看見屋裡的拔步床。
【信息解鎖:江卻邪的拔步床,白采苹和江大公子昨晚在此鏖戰三百回合,白采苹力竭而敗。】
蘇如晦默默換了床上的床單被褥。
桑持玉道:「你在此歇一夜,我先走了。」
「吃完飯就走,太不給面子了吧,我剛跟我娘說你疼我。」蘇如晦叫道。
桑持玉沉默了會兒,道:「抱歉。」
「必須要走?」蘇如晦坐在床沿上看他。
「嗯。」
「為什麼?我的屋裝不下你這尊大佛?」蘇如晦問。
桑持玉不說話了,他臨光而坐,神色淡淡的,滿身粲然天光,像冰雪堆砌出來的人。
蘇如晦感到鬱悶,他實在不知道桑持玉為什麼會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旁人苛待他,他忍,旁人對他好,他卻要拒人家於千里之外。
他到底遭遇了什麼?
「夫君啊,你說你多愁人吶。」蘇如晦嘆氣,「我打你你不和我和離,我對你好你反倒要和我和離了。為什麼?我挺好奇的,你告訴我原因唄。」
桑持玉望著別處,黑而深的眼睛沒有情緒。他許久不作回應,蘇如晦以為他又要消極沉默以對,這時他忽然回答了:「心中有愧,以苦贖罪。」
蘇如晦:「……」
的確是桑持玉這種一根筋能幹出的事兒來,蘇如晦無言以對。
蘇如晦接著問:「是不是我虐待你,蹂躪你,欺侮你,你就願意擱這兒待著?得,你早說啊,我最擅長欺負人了。」
他豁地站起身,一步步向桑持玉靠近。這廝臉上掛著壞笑,光看臉就知道滿肚子壞水。他生了一副好相貌,笑起來的時候眉眼生光,偏偏有種流里流氣的姿態,地痞流氓似的不像好人。桑持玉看他彎腰靠近自己,眉心微微蹙起,「你……」
話兒還沒問出口,蘇如晦一手摟住他的緊窄的腰身,一手伸過他的膝彎,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腰真細。」蘇如晦笑道。
桑持玉眸子中湧現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