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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曉雲臉上難得流露出堪稱譏諷的表情，和杭哲不一樣，杭曉雲骨架纖細，五官精緻，見人總帶三分笑，從外表上倒是與這座城市更為契合，如今冷淡下來，終於顯出一些與平日不太相同的氣質。

&ldo;不容易，&rdo;杭哲面色如常，早料到有這麼一天，&ldo;她問我了?&rdo;

&ldo;當然了，不然還能是找我聊天麼?&rdo;杭曉雲道，&ldo;她說老爺子快不行了，讓我勸你回去。我說我勸不動，她老人家還不信。&rdo;

&ldo;愛信不信吧，再找你拉黑，等他們找上我再說。&rdo;話雖如此，杭哲還是下意識去摸口袋，杭曉雲瞭然，抬手在他手臂拍了一巴掌。

&ldo;戒了就別再想了，&rdo;杭曉雲起身，回來時遞給他一顆糖，&ldo;你爸那一家子窮凶極惡的，養出個兒子倒是一點沒像他們。&rdo;

&ldo;咱媽教得好唄。&rdo;杭哲笑笑。

臨走時，杭曉雲又拉住他，問道：&ldo;你上次說的男朋友，不是小睿吧?&rdo;

嘎嘣，嘴裡的糖被咬得粉碎，杭哲趕緊否認：&ldo;不是，怎麼可能。&rdo;

&ldo;那就好，&rdo;杭曉雲也鬆了一口氣，&ldo;要是突然從弟弟變成弟媳，感覺怪怪的。&rdo;

&ldo;你想多了，&rdo;杭哲稍微一想，感覺也怪怪的，&ldo;我倆就是朋友。&rdo;

&ldo;也是，&rdo;杭曉雲同情地看他一眼，&ldo;你連房子都買不起，小睿怎麼會看上你。&rdo;

……你不知道，他看上的那個還不如我呢。

鍾睿睡到第二天下午，睜眼收到杭哲消息。沒有前情沒有下文，就一句&ldo;你覺得我這張臉能值多少錢?&rdo;。鍾睿懷疑自己剛搞完火星救援，要不怎麼看不明白這地球的事兒，前一晚莫名其妙被人問想不想去盛世當教練，現在又收到這麼一條不明所以的消息。

&ldo;月哥你又被盜號了?&rdo;鍾睿直接電話打過去，&ldo;還是小嫂子打算包養你了?&rdo;

&ldo;好好說話，&rdo;杭哲思考了下，&ldo;我是想問你，如果我開攝像頭，能漲粉嗎?&rdo;

鍾睿心說你特麼才不好好說話，說完反應過來：&ldo;你幹嘛，你不怕他們找上你?&rdo;

&ldo;我從來就不是怕，是嫌麻煩。&rdo;杭哲糾正他。

&ldo;那我只能告訴你，值錢是值錢，但不如小嫂子臉值錢，要不你培養他吧，反正賺了錢都是你們家的。&rdo;鍾睿嘿嘿一笑，覺得這主意甚好。

&ldo;不行，&rdo;杭哲想也不想就拒絕，&ldo;他要想播著玩可以，賺錢用不著他。&rdo;

操!鍾睿被膩到，忍不住道：&ldo;你他媽也就這時候像北方人。&rdo;

杭哲回敬他：&ldo;我看你什麼時候都不像北方人。&rdo;

&ldo;廢話，老子全家是移民!&rdo;跨省移民!

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杭哲掛斷電話，轉身看到吉祥物同志在他門口探頭。

&ldo;來得正好，&rdo;杭哲招呼他進來，&ldo;你去問問大家，今晚明晚，挑一天，我請大家吃飯唱歌。&rdo;

&ldo;這麼巧，&rdo;小何撓撓頭，&ldo;她們派我來問你今晚有沒有空，說要給你……送行。&rdo;

&ldo;行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