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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他就不該信這株胡說八道的荷花的每一句話。
看來他還是得趕快修煉出人身,好去找他的小魚。
此刻,與魚歡歡一殿之隔,白珩正在沐浴更衣,臉上帶著幾分不虞和無奈,嘆了口氣。
待他穿戴整齊,再次出現在魚歡歡面前時,這回倒是沒再伸手,而且站在一尺的距離處,靜靜的看著她——一動不動。
剛剛他去翻了下自己的藏書,倒也是沒弄懂這小妖怪為何會靈力突然消失。
自己為了養條魚,費了這麼大心思,而當事人卻平穩的睡著了。白珩勾過來一隻毛筆,一下一下的戳著魚歡歡的尾巴尖。
正夢見自己找到了一群同類小鯉魚朋友,大家圍在一起交流著自己的經歷。突然其中一尾純白色的魚,衝著她的方向張開了血盆大口。
那魚惱人的很,咬住了她的尾巴便不鬆口,魚歡歡拼命掙脫不掉,滿心的絕望。
被那幅場景嚇到,猛地驚醒後,魚歡歡便看見某人正在戳著自己可憐的尾巴尖尖。
這行為給她帶來的噩夢,讓魚歡歡瞬間忘了自己剛剛怎麼得罪了白珩,轉過身就要去咬住那隻作惡的毛筆。
白珩眉眼中帶上了笑意,一邊勾著魚歡歡的尾巴,一邊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讓魚歡歡覺得自己有希望咬住,卻又永遠咬不到。
眼看著這小妖怪要暴起,白珩裝似無奈的放下了筆,「你怎能如此頑劣呢?」
魚歡歡:「???」她還說這人恃寵生嬌呢。
「不要鬧了。」
魚歡歡:這就是欺負魚,是吧,是吧。
白珩這倒打一耙的行為,屬實把魚歡歡給驚的沒了動作。
一陣天旋地轉後,魚歡歡感覺自己似乎正在被移動。
魚歡歡:她感覺自己是條死魚了。
白珩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茶壺,像是明白了什麼,又沒明白的樣子。
絲毫不知自己晃暈了某隻小妖怪,白珩姿態優雅的拎起仙雲壺,慢悠悠的踱步而出。
白珩:總覺得這條小魚哪裡不對。
不是她不對勁,是你拎起來的方式不對,好嗎。
————
魚歡歡:如果她說,一條魚暈水了,會有人信嗎。
在今天之前,她也是不信的,直到她作為當事人出場,才體會到什麼叫「深受其害」。
「白珩仙君,嘔,你能否考慮下,嘔,你手裡的生命,嘔……」她不想成為史上第一個暈死的魚,這也太丟魚的臉了。
「給她一條生路。」
聽著裡面的小妖怪的「求饒」,白珩耳根有些發燙,他也是第一回 養,哪裡知道魚還會暈。
白珩默默的換了只手,一股淡藍色的仙力包裹住了茶壺。嗯,他只是不想再聽到耳邊那吵鬧的聲音,僅此而已。
「師父,師父,那,那……」小道童手舞足蹈,語無倫次的指著門口。
牧雲箏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弟子,不奈的抬起頭,脫口而出,「快,收拾東西。」
這煞神怎麼來了,牧雲箏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也沒做甚遭雷劈的事啊,怎麼就輪到他這兒了呢。
!!!
這祖宗不會是來知道,他剛做好了碧雲丹,準備來洗劫一空的吧。
都不用牧雲箏言語,身旁的小童已經自發的開始收拾東西,一股腦的往自己儲物袋裡扔。
那模樣活脫脫的像是要去逃難,但丹藥那麼多,一息之間也收拾不完。
於是,魚歡歡一邊吐著泡泡,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顆淡藍色的藥丸骨碌碌的,滾到了白珩跨進門檻的腳旁。
眾小童:哦吼,要完。
牧雲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