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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程硯翻了頁本子,摺疊好,腦海里好亂,一張臉像電影畫面一樣在眼前閃,程硯低聲說:「我不要宋御了。」
趙一白緊緊盯著人:「我還沒說是誰。」
程硯轉過頭,兩個人在沙發上近距離地對視,眼眸中傳遞著炙熱的情緒,趙一白直起身板,一隻手伸過去,蓋在程硯的後腦勺,面前這張白嫩卻微微有些失神的小臉,透著一小點委屈,他那迷人的酒窩也不見了,因為他現在笑不出來。
趙一白不習慣他有這樣的情緒,從小到大,他們之間,程硯永遠熱情活潑,失落失意從未在他身上發生,他總是充滿了幹勁,不用別人,自己就能自愈,那這一次,他也希望十幾歲的少年,不要在情感上一敗塗地。
趙一白臉色認真,嚴肅地對程硯說:「答應我,儘快忘了他。」
他們才十幾歲,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有人在起跑線跌倒,摔了一個重傷,每天都在自我療愈,卻遲遲不見好。
程硯低下頭,眼睫毛輕輕顫動,勉強地撐起一個微笑,說道:「我現在都見不到他了,忘記他什麼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第6章
趙一白沒有坐太久。
他離開之後,程硯的筆桿子就停了下來,聽著房門傳來的聲響,他原本嬉皮的笑臉垮了下來。
筆一扔,往沙發上一靠,慵懶勁上來了,程硯拿手指刮著自己的額頭,神色渙散,瞳孔不聚焦,不知是在看向哪裡,若有所思的模樣映射著幾分認真,劉海被他一下下的指尖打亂,程硯卻突然站起身,走到房門邊,把腳上的鞋子換了。
他換成了運動鞋。
瘸著腿,鎖上門,進了電梯,程硯離開了家門。
外面是空氣清新的環境,小區的左側有塊廣場,黃昏的時候小區的住戶都會聚在那裡聊家常,人比較多,沒有固定的年齡,老少皆宜,散心的玩耍的,指定是要比家裡面熱鬧的。
程硯來這兒倒不是耍什麼,他就覺得悶得慌,需要出來透個氣。
廣場上有小朋友們打球,這塊地程硯也經常過來,比如星期天得空的時候,大家不想跑太遠,聚一聚打個球就在這裡,以前他玩的野不歸家時,他爸就到這兒來抓他,一抓一個準。
此時籃球架下蹦躂的小朋友們看他進來了,都一股腦地往他跑,撒歡似的,叫他哥,這狀況不認識地真以為是他程硯的親弟們,小朋友們太過於熱情,程硯趕忙後退,連哎三聲:「別過來啊,頂不住衝撞的。」
其中一個稍顯成熟的小朋友說:「哥,你腿還沒好呢?」
程硯老實說:「沒那麼快。」
小朋友道:「我看你都好幾天沒上課了。」
程硯說:「我在家待著你上哪看得到?」
小朋友有理有據:「我媽說的,她說是你媽講的。」
「我媽。」程硯拍了下腦門。
「那你以後還能打球不?」另一個小朋友張口問。
「能,只是扭傷,好了就沒事了。」
「哦。」那小朋友點點頭。
程硯找一邊的椅子坐下,小朋友們想要他上場,可又都知道他受傷了,只能讓他干坐著了,程硯看著這群歡脫的小屁孩,打球的技術已經不生嫩了,幾個小學沒畢業的成天組織在一塊兒,還自封為「流川楓」「櫻木花道」親傳弟子,名頭搞得響噹噹,程硯雖然十分想吐槽,但看在自己也曾是中二少年的一員里,就算了吧。
其實籃球這個東西沒什麼特殊,但又十分奇特,有人喜歡,有人不愛,程硯知道,他們並非不愛這項運動,而是純粹地犯懶,程硯開始喜歡這項運動的時候,班級里能玩得來的也就只有趙一白了,打籃球大多數人可以上手,但是打比賽就另當別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