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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是又累又饿,心里更是惶急。夜慢慢地深了,魏青实在架不住疲倦,竟在大门旁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那大门还是关着。魏青再也不敢离开,就在大门外守着,直到中午,才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颇为富态的官人,敲门进去了。魏青趁着那富人进门也跟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门房给拦住了。门房似乎认识他,也不容他多说,就把他叉了出来。
魏青无奈,自己坐在门外那石梯之上,不由呜呜地痛哭起来。一会儿功夫,有些过路的人围了过来。有一个老者问魏青道:“小哥儿,你有什么委屈事,坐在这里啼哭?”
魏青抬头望了一眼那老者,见老者慈眉善目的,并无恶意。就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原委述说了一遍。那老者又问道:“小哥儿,你妹妹是不是长得很美貌?”
魏青茫然地点点头,那老者叹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魏青又摇摇头,那老者口气忿然地道:“你这小哥儿,怎么这么不晓事。这里是妓院,是专门拐卖良家女子的地方。你怎么把你妹妹带到这个地方来,我估摸你妹妹是出不来了。”说完,连连摇头叹息。
魏青犹如当头一棒,怔怔地望着那老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扑下身子通通地向那老者磕了几个响头,悲声道:“求爷爷教我,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救我妹妹。”
那老者把魏青扶起来道:“小哥,打酒要问提壶人,那乐人一定是收了江南书院的钱了,只有他才能把你妹妹赎出来。”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魏青此时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阵透骨的寒意从他的脚下直蹿头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耳边还听那老者叹息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小哥儿,你是受人家蒙蔽了。”
魏青怒气冲冲地在街上走着,他的心里阴冷得厉害,人性的丑恶让他寒冷到了极点,以至于他的整个心态都扭曲了。无意间他路过一家铁匠铺时,他到里面里卖了一把解腕尖刀藏在身上,他要找到张乐人,要回柔儿。这一次张乐人对他们的出卖,对他的打击是足以致命的。他万万想不到张乐人是如此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一个小人。
他实在是想不到张乐人是如此卑鄙的一个小人,这段时间他和柔儿给他赚了那么多银子。可是这个小人却忘恩负义,到头来还是把柔儿给卖了,他就算把张乐人碎尸万段也不足解其恨。整整找了一个下午,可是张乐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哪里有他的影踪。
一直到了晚上的三更鼓后,街上已经少有行人了。魏青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家里仍然鬼影都没有一个。原来热热闹闹的温馨的家,此时显得那么凄凉,那么破败。魏青望着昏暗的油灯下柔儿的一些物事,一时凄恻难禁,眼泪不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魏青一个人连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在了床上,两天的奔波劳碌和心里的重压,让他有说不出的累。可是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实在难以入睡。初冬时节,南方的白天还暖融融的,可是到了晚上就有些寒气逼人了。这个夜晚外面刮着冷冰冰的夜风,把窗户上的破纸拉扯得哗啦哗啦直响。魏青的心更是犹如油煎水煮,一丝丝钻心地疼。他想着安馨柔娘亲的委托,花姑姑的信任,桃源三杰的送命。和自己的糊涂,真是越想越恨越想越恼,大师伯曾经告诫过他,人心险恶。他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他更想不到表面老实的张乐人,会如此阴险狡诈,这种被人欺骗被人愚弄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就这样悲一回,叹也回,心烦意乱的魏青再也躺不下去。他实在不知道怎样排泄自己的痛苦,他只有拼命地来折磨自己,惩罚自己。为了让自己胆量更雄壮一些,他找出磨刀石嚯嚯地磨刀,尽管那把刚买来的刀已经异常锋利了。
魏青天生性格稳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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