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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連芩心疼宋辭,沒有當場對前夫發作,晚上就給容聞良打了電話。
「如果當年我們不幸有個孩子,應該比小宋小不了多少年紀……你這麼大歲數鬼迷心竅,怎麼對一個孩子下了手!」
「小宋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媽媽,本來可能就有點戀父情結,你仗著身份對他好他容易產生依戀沒錯,但十年過後你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現在能給他什麼承諾?!」
最有資格這麼說容聞良的人除了宋辭父母,也就是顧連芩了。他不能像對楊河陳行簡一樣一句話交待過去,原本宋辭的決心與堅定像一塊浮板,能夠把他從水裡濕淋淋地打撈上來,現在顧連芩的責備把他又摁了回去。
……對與不對,該與不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斟酌不定,他謹守分寸,可宋辭醉時說喜歡他,夢裡說老師別不要我,為他傷心為他難過,都實實在在動搖了他的心。
「我會把他的名字寫在遺囑上,會盡我所能照顧他,」容聞良的聲音有些悲哀,透露出一個老男人的可憐來:「回應他的喜歡是我不對,我作為他的導師沒有盡到責任,不該明知不可為仍為之。」
顧連芩沉默的間隙容聞良想,他還沒有對宋辭正經說過一句喜歡。
「……我管不了,」顧連芩最後說道,「我早不是你太太了,不會再管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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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冷如水,電話打完他又抽了一支煙才從小陽台進屋,宋辭洗完澡熱乎乎地要來抱他,問他一會兒去哪裡吃飯。
容聞良沒有回答,低頭想吻他時被躲開:「煙味好重,老師有什麼心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麼大歲數」、「半截身子入了土」,摻在向來不服輸的性格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甘,竟有幾分逞強之意,「在想你們這個年紀都愛吃什麼……燒烤?大排檔?」
宋辭並不同意他的話,反駁說:「像我這樣清淡的口味,出去吃飯和師兄他們老是合不來,我喜歡跟著你吃熱菜。」
容聞良勉強得到了一點安慰。
挑的地方依然是家常口味,宋辭一邊喝著熱湯一邊給他講沈燦燦相親的故事。師姐精心換了髮型化了妝,結果一看對方不合口味,當場給人家把脈說人房事過勞腎精不足,不好好補補給不了另一半性福。
楊河口中聽過一遍稀鬆平常,但宋辭說得很有意思,容聞良笑著替他夾菜:「別只顧著說話,沒打算留時間給你吃夜宵。」
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宋辭閉了嘴,但又忍不住提意見,「明天周一,路上很堵會遲到。」
「一會兒不上去了,」容聞良擦了擦手,「車裡有準備……晚上直接回去。」
這樣的決定顯然有些草率獨斷,但宋辭素來不會短他這一口所好,便也予取予求地答應下來。
車上空間狹小,兩個人貼得緊密,宋辭坐在他的懷裡替他解開皮帶,手伸進去不緊不慢地挑逗他的欲望,很快兩個人都有了感覺。
容聞良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套子,宋辭接過用牙咬開包裝幫他戴好,他扶著兩瓣臀一點點吃下去,然後慢慢頂起來。
江邊有月有風,偶爾還有浪潮帶來水氣的微涼,忽而樹林一陣響動摻著人聲,小朋友正接吻還記得手忙腳亂關上透氣的窗。
「別怕,這輛車不晃,」容聞良輕輕啃咬他的耳垂,濕漉漉地說著情話:「看不見你,要丟也是先丟我的老臉。」
動作大時懷裡的人撞了腦袋,宋辭靠著他的肩,在他耳邊顫聲埋怨:「你要把我折騰死了。」
哪裡是。
明明宋辭一眼一語嬌得羞人,才要把他折騰死了。
最磨人的一陣過去後停歇下來,容聞良沒捨得直接結束,正好來了個電話,宋辭抱著他輕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