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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酒店白吃白喝那會?
楊河把魚翻了個面,又往每個人的杯子裡添了可樂,「淨撿咱們幾個的把柄到韋主任面前獻寶,我是遲到早退愛偷懶,陳行簡是不務正業打麻將,小宋……」
一時沒想起來,他朝陳行簡問道:「小宋被揪了什么小辮子?」
陳行簡笑得不懷好意,「嘿!說咱們老師獨寵小師弟,課題想做什麼做什麼,科室資源想怎麼用怎麼用。」
哪有的事兒!宋辭剛想反駁,話到嘴邊被師兄堵了回去:「不過這話倒沒冤了你,裴松然就酸唄。老容能耐大著呢,你的福氣都在後頭,到時候她不得醋成精?」
「看著文文弱弱小女生一個,話術厲害著呢,說師兄師姐打麻將她參與不了,因為學不會……什麼玩意兒真是。」
一頓飯吃完該吐的槽也都吐乾淨了,陳行簡像個老媽子一樣拍著他的肩訓話:「以後得機靈點,人家都成親女兒了,師妹那傻樣不指望,容門就靠你在老闆面前得臉了。」
宋辭有自知之明,容聞良待不同學生有不同的好,師兄聰明會做事不用敲打,直接放到科室也不會出岔子,他和小師妹木訥一些,得有人在身後推一把。
本以為也就是研究生之間的不愉快而已,第二天再來科室拿鑰匙要開腦電圖室的門時,護士姐姐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了味。
不至於吧,宋辭想。
等他做完評估回來歸還鑰匙,副護士長叫住了他,把他帶到示教室里一臉嚴肅,「小宋啊,最近腦電圖室好幾次沒有關門,病人家屬和護工都自己跑進去睡覺,那天韋主任看見可生氣了。萬一裡面的儀器有什麼損失,都是科室財產修一下好幾萬的,以後要拿鑰匙我給你們。」
腦電圖室不止他在用,裴松然課題要用的肌骨超聲也在裡頭,她不大上心沒怎麼做,但也不能把鍋甩到別人頭上。
宋辭想替自己辯解,但副護士長也沒批評他的意思,頂多算是提個意見,他不好駁長輩的面子。
護士長是跟著老容一起從舊院過來的,副護士長是韋主任看護士長年紀大,怕她太累提拔上來幫襯的。親疏不言,韋泓的學生平時嘴甜會說話,自然容易向著裴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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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一早會韋主任當眾點名批評了兩件事,一是楊河遲到,另一個是霍瀅被病人投訴。
霍瀅是大了宋辭五屆的師姐,二院有名的美女。前天開車來上班時出了車禍,把人撞進十樓骨科,因為投了一百萬保險,於是全權交給保險公司,沒有時時關心病情,結果被對方投訴沒有人道主義。
宋辭和葉辛聊天都提了這事,可見已經傳遍大半個醫院。
「又不是工作上的失誤,」師姐人美但憨,「主任火氣這麼大做什麼啊。」
楊河心裡清楚得很,蹭了霍瀅值班的晚飯,但就是不和她挑明,陳行簡見吃就忘事根本顧不上,最後還是宋辭縮著脖子點醒了師姐。
容聞良的學生如楊河陳行簡,科室里吃得開醫院裡交情廣,什麼事都能給主任辦得漂漂亮亮;如霍瀅宋辭沈燦燦,讀書時成績優異,工作時做事利落,都是給老闆長臉的學生。
科室開展幾次技術學習都是老容的學生在前頭,裴松然現在開始挑撥離間兩個師門的關係,大約是為畢業後自己的前程鋪路。
現在開始打壓宋辭,可真是目光長遠。
霍瀅一聽癟著嘴生悶氣:「咱們顏值不輸業務能力也不輸,怎麼就沒有人家這麼討領導喜歡呢?」
「腦子不行,」楊河吃了半盒飯就停下了筷子,「減肥不吃了,省得被人以為好吃懶做只長肉。」
還在扒拉飯的宋辭覺得膝蓋有點疼。
陳行簡從糖醋排骨里抬起頭,「話說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