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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说的也没有错,完美不一定适合每个人。”庄伊人倒是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虽然我对这位作家提出的论点不是很赞同,但她的专栏言之有物、条理清晰、笔触犀利,虽然有时候太偏激了一点,但还可以看看。”以上,屠仰墨作出结论。
“人家主持人正在赞美你耶……”庄伊人看着好友气红的俏脸,好笑地揶揄。
筠初冷冷哼了一声,完全不领情。
“听说有许多作家都在蹲马桶时获得灵感,现在我特别点刘天王演唱的”马桶“,送给”单身。不囧“的夏小姐,希望她能够文思泉涌、灵感不断,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
庄伊人忍俊不禁喷笑,这主持人真是太幽默了,亏他想得出来送她这首“马桶”,讽刺意味挺浓厚的,因为写稿的人最怕脑袋“便秘”想不出东西。
接着,天王男歌手那低沉带点戏谑的嗓音响起——
我的家有个马桶,马桶里有个窟窿。窟窿的上面总有个笑容,笑人间无奈好多。
每个家都有马桶,每个人都要去用,用完了以后逍遥又轻松,保证你快乐无穷。
每一个马桶都是英雄,只要一个按钮,它会冲去你所有烦忧,你有多少苦痛,你有多少失落,它会帮你全部都带走……
听不下去了,筠初由沙发上弹跳起来,拎起背包,踩着愤怒的步伐离开咖啡厅。
“筠初,你等我一下……”庄伊人赶紧抄起桌上的账单,匆匆付帐,跟在好友的身后,担心她情绪太过激动做出傻事。
“这个”姓涂的“实在太可恶了,上次点那首”ALLBYMYSELF“,诅咒我会孤独终老,这次播”马桶“又是什么意思?暗讽我便秘吗?筠初气得口不择言,火力开全,痛批他的恶质行为。
“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要响应他的说法,让他一个人去演独角戏。”身为好朋友,庄伊人只能安抚她。
筠初一双莹亮的眼睛燃着两簇怒焰,气愤地说:“每次都是他先来惹火我,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夏!”
“难道你要上电台和他理论,还是隔空继续打笔战?”庄伊人一脸无奈。
筠初沉着俏脸,走进街角的便利商店,拿起购物篮,将货架上各种品牌的漱口水、洁牙剂全都扫进篮子里。
庄伊人跟在她身后,好奇地追问。“你买这么多漱口水做什么?”
“有人嘴巴太臭,需要漱口一下。”筠初冷冷地、阴森地说。
接着,她走到柜台前,向店员要了一个空箱子,将所有的漱口水和洁牙剂全都放进去,写好宅配单,直接寄到“FOX联播网”。
付完帐后,她将零钱和发票塞进背包里,秀气的小脸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幻想他收到漱口水时气坏的表情。
哼,敢藉由电台节目公然呛她,她多的是整治他的方法。
“姓涂的”想用激将法诱骗她上电台接受专访,她就偏偏不上当,看他一个人可以唱多久的独角戏。
星期六晚上,屠仰墨婉拒同事的邀约,拎了一瓶红酒和一篮水果,回到双亲位于木栅的老公寓。
他的父亲屠景明在国内是小有名气的国画老师,母亲孙丽香则在银行服务,两人善于投资理财,房价尚未飙涨前就在市区买了好几间公寓分租出去,两人退休后就在家当包租公和包租婆,生活很悠闲,只需要偶尔连络水电工处理修缮事宜。
“仰墨,去洗个手,我再炒个青菜就能开饭了。”孙丽香腰间系了条围裙,将一锅香喷喷的红烧牛腩端上桌。
“爸呢?怎么没有见到人?”屠仰墨放下红酒,将水果放进冰箱。
“他有几个学生由美国回来,请他去吃饭,大概九点多才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