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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年。

好在程鹿工作了，把工資一湊，還是能夠讓秦文香住院的。

她疲憊地枕在秦文香的大腿上，硬是憋住了眼眶裡的眼淚，過了一會兒，秦文香的主治醫生過來叫程鹿。

去了隔壁醫生辦公室，醫生很嚴肅地和程鹿談了秦文香的病情，可能是脫不了多久了。

程鹿鎮定地點頭，她站起來朝著醫生鞠了一躬，&ldo;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手術或者是藥這些的，多貴都沒有問題。&rdo;

醫生嘆氣，他也和秦文香和程鹿接觸一年了，也被這兩個人感動到了，秦文香用的很多藥品里，他都進行過資助。

只是這個病情……真的是拖不下去了。

&ldo;如果做個手術的話，能夠撐得久一點，至於是多久，還是得看病人的，可是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三了，真的是危險。&rdo;

程鹿咬著下唇，她身子有些顫抖。

許久，她才又朝著醫生彎了彎腰，&ldo;我考慮考慮，謝謝您。&rdo;

醫生被程鹿感動了，嘆了一口氣，他身體筆直，似有感慨地說：&ldo;是我該多謝你，多謝你們警察護衛整個臨山。&rdo;

程鹿嘴唇囁嚅，沒有說話。

病房裡，秦文香還在剪紙，她走過去，把她手裡的剪刀和紅紙奪過來，坐在一邊幫她剪出一個來。

程鹿一邊動著剪刀，一邊說著：&ldo;您也別弄這些了，好好休養，剛剛醫生和我說了，很快就好的。&rdo;

秦文香溫和地點頭，&ldo;我知道，我只是閒著沒事做，害怕萬一等到過年，我剪不動了……&rdo;

秦文香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心中一驚，看向程鹿，果然看到程鹿不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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