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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程鹿這種能徒手斗歹徒的人,能夠哭的這麼難過,應該的確是喜歡他到了極致。
於是林逢心裡更加自責了。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了片刻,程鹿終於是忍不住說:&ldo;林教授,你的手好些了嗎?&rdo;
林逢一時間沒有回答,看著程鹿發紅的雙眼出神。
程警官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接近他,就處處與旁人不一樣,還讓周警官莫老師他們多番暗示。
不過這的確也有效果,至少他現在看著她哭,心裏面不太舒服。
程鹿覺得這個氛圍有些詭異,她現在還得知了秦文香的噩耗,她根本就沒心情和林逢在這裡做別的事情。
程鹿退後一步,吸了口氣:&ldo;林教授,麻煩讓讓,我得回警局去了。&rdo;
林逢挑眉,他隱沒在黑傘里,程鹿穿過他走了兩步,忽然聽到身後的林逢猶豫著說了一句:&ldo;程警官,你放心,我會考慮的。&rdo;
程鹿:&ldo;?&rdo;
程鹿愣了下,不知道林逢在說些什麼。
可她現在心情實在是糟糕,沒去細想林逢在說什麼,她匆匆&ldo;嗯&rdo;了一聲,撐傘迎著風雨而去。
在看到程鹿的身影消失在風雨之中的後,林逢揚起傘檐,雨水順著傘檐低落。
他有些懊悔地揉了下眉心,他怎麼就脫口而出會考慮和她談戀愛這種事情,真是失策。
不遠處修車的正吵嚷著,像是因為在車上起了爭執。
林逢轉身走過去,渾身上下透露著陰沉沉的氣息,黑色的大傘將他籠罩在陰影里,連撲朔而來的雨水都被凍成了冰渣子。
誰都不明白,這短短一剎那的時間,怎麼這位老闆又變了臉?
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林逢抬起傘檐,眸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冷淡開口:&ldo;可以了嗎?&rdo;
代駕把錢轉給了修車的,趕緊點頭:&ldo;可以了老闆。&rdo;
他轉身去給林逢開車,林逢坐進車裡,眼神盯著程鹿離開的地方,這麼多年的教養,忽然像是丟掉了一般,有點想要罵人。
並不是想要罵別人,而是想要罵自己。
怎麼能這麼衝動,就答應程鹿願意考慮呢?
要是給了人家希望,卻又讓別人失望,這豈不是比不曾給過還要痛苦?
要不是有人在,林逢非得給自己兩巴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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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山這一場雨,下了整整兩天,林逢手上的繃帶拆掉,手心裡還是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痕,醫生說,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疤痕就會慢慢淡去。
林逢並不擔心這條疤痕,只是他之前答應程鹿的事情,他的確是認認真真想了好多天。
臨山警局,程鹿剛整理完檔案。
羅恕買了一隻炸雞回來,程鹿不客氣地拿走了雞腿,坐在一邊悠閒地吃著。
下了幾天雨之後,臨山放晴,整個臨山都徜徉在陽光里,有些熱。
她啃完雞腿,去洗了個手回來說:&ldo;下午去健身房,有沒有人約的啊?&rdo;
羅恕抱著自己的烤雞躲到一邊,生怕自己被程鹿抓著去健身房。
她眯著眼睛笑起來,手機震動了下,劃開手機一看,是微信消息。
許戈在一秒鐘前給她發了條微信:[小鹿,下午去健身房?我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