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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生你的氣，就是難受而已。&rdo;

&ldo;那你記得，以後難受也分給我，我們要一起分擔的。&rdo;

他黑眸熠熠，完全沒有說笑。

對於程鹿來說，和林逢結婚，是把開心的事情乘了兩倍，把不開心的事情去掉了一半，於林逢來說也是這樣。

他願意與程鹿一起開心，也願意替她承下哀傷。

這一天晚上，沈靈就打來了電話。

不過打的不是林逢的，而是程鹿的。

當時，林逢正在浴室里洗澡，她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愣了足足五秒，這才接了起來：&ldo;喂，媽。&rdo;

&ldo;小鹿啊，&rdo;沈靈喊了她一聲，似乎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說道：&ldo;茜茜她決定回美國了，你別生氣了。&rdo;

&ldo;沒有生氣。&rdo;程鹿解釋說，她忽然皺了下眉頭，聽著從浴室里出來的腳步聲，&ldo;媽，我沒有生氣，只是委屈。&rdo;

&ldo;您先別說話，聽我說一下好嗎？&rdo;程鹿說完，沈靈那邊的確是沒了聲兒，似乎是在仔細聽程鹿說話一樣，她繼續說下去：&ldo;我委屈您偏心徐小姐，明明我才是林逢的合法妻子，您也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妻子，您該知道自己的婚姻被別人介入是怎麼樣的心情吧？&rdo;

&ldo;雖然林逢不會棄我而去，可是您呢？&rdo;

&ldo;所以媽，您明白嗎？我不是在生徐小姐的氣，也不是林逢的，而是您的。&rdo;程鹿垂下眼眸來，她語氣很溫軟，可態度確實極其明確的，&ldo;我知道不該對長輩這麼說話，可是也請您向我道歉。&rdo;

手機那頭，沉默了許久。

沈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很久，她才出聲：&ldo;小鹿，抱歉。&rdo;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道歉，程鹿心滿意足地和沈靈掛了電話，不多時，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林逢穿著黑色睡衣走了進來。

他頭髮上還滴著水，被水潤濕的頭髮，顯得更加烏黑。

他看向程鹿，問：&ldo;談完了？&rdo;

程鹿彎了彎眸子，點頭：&ldo;嗯，談完了，徐小姐明天應該就會回美國了。&rdo;

她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拉著林逢的手臂往客廳里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著：&ldo;來吹頭髮，不吹頭髮以後會頭疼的。&rdo;

&ldo;好。&rdo;

他坐下來，程鹿用干帕子往他頭髮上擦了擦，緊接著，吹風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林逢手指交疊放在膝蓋上，眼瞼垂下，盯著自己的手指沒動。

程鹿的手在他頭髮上翻來覆去，他唇角忍不住揚起了一些。

他張了張嘴，說：&ldo;老婆，最喜歡你了。&rdo;

書里有很多描述愛情的話，林逢在談戀愛之後也看過不少，可是在此刻，他腦子裡能夠想起來的，卻只有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

最喜歡你了。

他林逢，最喜歡的人，叫做程鹿。

耳邊吹風機的聲音迴蕩著，程鹿陡然間關掉了吹風，&ldo;嗯？&rdo;了一聲，看著林逢的頭頂問：&ldo;你剛剛是說了什麼嗎？我沒聽清楚。&rdo;

&ldo;沒說話。&rdo;

他脖子上，漸漸爬上了紅暈來。

修長的脖頸上，被紅暈染著，像是白裡透紅的聞名寶玉，程鹿眯著眼睛看了下，更加確定了林逢剛剛是說了些什麼。

而且還是什麼讓人害羞的話。

程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