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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蜷縮在角落睡覺的咚咚被來人聲響驚醒,圓溜溜的眼睛望過去被陸長鶴瞪了個正著,一下就給凶出去了。
他順腳帶上房門,窗簾拉緊,光暈朦朧室內光景。
「最近學了個新花樣。」
剝下的衣物隨意扔在沙發上,男人慢條斯理扯下禁錮的領帶,壓身床榻,長帶桎梏兩隻雪白細腕,露出腕骨一點粉嫩。
「有很緊嗎?」陸長鶴在問她纏縛的力度。
沈離腦袋側著,臉都要埋進軟枕里,「還……還行。」
他倏然靠前,女孩尾音沒入在噴薄頸下的熱息中,她鼻腔里瘋涌著此刻在僨張的壓迫中絲絲滾燙的雪松香,血液在胸腔沸騰。
「沒騙你吧?這張床墊是不是特別舒服?」陸長鶴半起身,品味那雙濕氣泛泛,通紅著可憐兮兮的杏眼,啞聲笑,幾分惡劣顯現,「嘎吱響倒是不怎麼聽見,不過你老實一點就完全不會有了。」
男人襯衫紐扣解開,緊繃的肌肉在細汗中撐著,連帶鎖骨之間那抹腥紅刺眼的玫瑰,隨急促的呼吸浮動。
某一時刻,她只覺頭暈目眩,如至天倫,腰身晃顫,喊聲嬌細:「不……不要那裡!」
啪——
那隻胡亂折騰的腳不留餘力給他踹個正著。
陸長鶴捂著眉骨處跪坐起身,脊背曲直,那一腳力道之大,引起一陣麻疼,隱隱泛紅,「早知道就該把你的腳也綁起來。」
女孩被綁縛的雙手仍在拼命掙動,指間發麻,神智已然模糊。
他掀起的眸子裡慾念翻騰,撈起她的腦袋,抵上她紅艷艷的唇,滾熱而急促。
纏綿悱惻的吻接連落在她情動的臉頰上,逝去滑落的濕淚,一直吻上她緊閉的眼,嘗到那點甜鹹。
帘子透進的光暈漸沉漸暗,白日至黑夜,饒有至死不休的狠勢。
……
陸長鶴眉骨被踹那一下,結束後紅暈還沒褪下去,稍微碰碰還有點兒余疼。
幾次暗嘆,這丫頭勁兒是真大。
坐在沙發上等浴室里沈離洗完澡出來,帶了一塊半干半濕的毛巾,身上松松垮垮耷拉著睡衣,站在他身前,不情不願給他敷上去。
「你還沒有意識到錯誤。」陸長鶴從她可以說是漠然的表情里這樣解讀。
「是你活該。」沈離忍著手勁沒用力。
「那下回長個心眼,給你腿也綁上。」男人眼瞳上望,仰視的角度看她方才洗浴出來,素雅白嫩的臉蛋籠罩一層淡淡的霧氣,腦海中回想這幅正經漠然的臉被欲望牽動,不受控制的可憐模樣。
胸中的氣焰更躁些,還好給忍下去了。
可不能再折騰這隻兔子了,會被記仇的。
沈離瞪他:「變態。」
「別敷了。」陸長鶴拿下她的手,雙臂繞著腰際,瑩瑩細腰,很容易就縛在臂間,他臉貼著她的小腹,閉眼享受此刻安寧,「讓我抱抱。」
給她抱了一下,沈離才催促說:「你還沒洗澡。」
他卻以為是嫌棄,「你在嫌棄我嗎?那都是你的味道,你嫌棄我就是變相嫌棄你自己。」
沈離噎住,臉一陣發燙,眼神別開,感慨說:「……你要是沒長嘴就好了。」
「那不行。」陸長鶴臉蛋在她小腹上搓搓,「還是要留張嘴說我愛你的。」
沈離哼笑:「那你有本事就只說這三個字。」
陸長鶴當真接話:「我愛你。」
這人就是又欠又逗,這麼多年都沒變,不過沈離想,還好沒變。
輕輕推搡他的肩,「好了,去洗澡。」
「我愛你。」
「你幹什麼呀?」
「我愛你。」他繼續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