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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被誇得滿面春風:「哪裡哪裡,我也應該多跟小徐這樣的年輕人聊聊,畢竟你們才是時代的主力軍嘛。」
徐建又低聲說了什麼,王思年隔得遠,沒聽清。但看起來應該是十分風趣,不然不會引得客戶和下屬都笑了。
男人把送客的場面做足,親自送前來洽談的領導穿過公司大門,一直送到電梯間裡。他體貼的伸手擋住快要關上的電梯門,笑著揮手示意。
電梯門徐徐關上。他回過身來時,那一臉熱情才漸漸消失,回歸於平靜。
王思年隔著公司的透明玻璃門,觀察著他。
這種有張有弛的接人待物,是她認識的傻乎乎的徐建能做得出來的嗎?
思慮的功夫,男人已經走近。他低聲和下屬囑咐了幾句,抬頭看見王思年坐在那裡時,又笑了。
只不過這一次少了些虛與委蛇,多了些赤城。
「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兒了?」徐建說,看了眼表。
「我想見你。」王思年直截了當的說。
男人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溫情掩蓋:「來,跟我進來。」
他的辦公室乾淨體面。迎著門的地方就是落地窗,在血橙色晚霞的照應下,鋪上了一層玫瑰色的濾鏡。
「下了班就趕過來,是要查崗嗎?」徐建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王思年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冷靜的說:「你先工作吧。工作完,我們聊聊。」
她已經等得足夠久,不差這一時片刻了。
男人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那模樣很像大型貓科動物。王思年在一瞬間覺得對方會撲過來,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嘆了口氣,打開了電腦。王思年就坐在對面,用目光描摹著他的眉眼。
時間在回憶與現實的交錯中流逝,公司里人漸漸走得乾乾淨淨,連留到最後的助理都敲門進來:「徐總,我先下班了。」
「好,我走的時候鎖門。」男人說。
啪。
辦公室的門被助理小心掩上。
徐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揉了揉眼睛,看起來很疲倦。
他像是早就預感到了什麼一樣,望向王思年:「現在沒人了,說吧。」
這一聲呼喚喊醒了沉思的女人,她沒有囉嗦,直接問道:「你有哥哥或者弟弟嗎?」
「沒有。」男人回答的很乾脆。
「那請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王思年起身,向前兩步,從包里掏出唐寧拍的照片,按在了男人的辦公桌上。
徐建只是瞥了一眼,沒有拿起來細看。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煙。正要拆開,然後停住了。
——應該是想起女人懷著孕,不能吸二手菸。於是他嘆了口氣,把煙盒扔了回去。
「你為什麼要撒謊?」王思年忍不住質問他,「有個雙胞胎兄弟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男人沉默不語。
「你說啊!」女人提高了音量。
「你想要聽真話。」徐建直視著她,眼裡沉沉有如霧靄,「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徐建可以解釋,可以繼續撒謊。
但是他也是人。
他累了。
又或許他心裡也有一絲僥倖:兩年的朝夕以對,兩次捨命相救,女人肚子裡他的孩子……這些都是砝碼,能讓對方在面對真實的他時,少一些退縮。
所以徐建頓了頓,輕聲說:「年年,你明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我。」
王思年一臉茫然。
「能撐到現在,是我太有天分,還是潛意識裡,你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王思年因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