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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我?!”
冰儿越发觉得说不清,又怕牵连师父,皱着眉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也没想到她会翻我东西,我的东西都是收好的,更不会让小弟弟碰到。我……我一点坏心都没有!”
皇后平了平胸口的气息,冷冷道:“你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句切实的话来。也好,你既然不愿意说,你就等皇上来问吧。”
话说完没多久,乾隆已经赶到了。
皇后出去迎驾,乾隆已听太监大致说过事情经过,见皇后气色不佳,心里略一沉吟,道:“你放宽心,朕定叫事情水落石出。”皇后轻声道:“皇上,冰儿有错,未必有心。臣妾想,最好不要发到内务府或宗人府来审,也全冰儿的颜面。”
乾隆想了想,道:“好。不过,她若是语出狡诈,朕是要传散差(1)的。”皇后明白乾隆意思,冰儿若刁赖或倔强,就要挨打,心里也气她做事没有轻重分寸,点点头同意了。
“其他先不问你,你在盆里烧掉的是什么?”乾隆出语,直指矛头,冰儿一时也编不圆谎,只好老实道:“是一封信。”
“是谁要带?带给谁?”
问到关节处,冰儿气息都紧了,想了一会儿决定混赖过去:“路上碰到的人,听说我去京里,就叫我带信。带给谁,我也记不得名字,原想着到这里慢慢再找就是了。”
乾隆见她说话时眼睛不敢直视,眼珠子瞥在地上乱转,自然不会信她,冷笑道:“你这种鬼话也要打发朕么?你若什么都不知道,匆匆忙烧掉做什么?”
“一时害怕,就烧了。”
乾隆冷笑道:“你是走江湖走老了,脸皮也老了。用这种话来搪塞朕,打量着朕没本事处置你么?”转头对外面:“传敬事房!”
冰儿不知何意,抬头看看。乾隆更火,等敬事房太监取了装板子的黄布包来,“哗啦”一声散在地上,原就是要威胁,竟大大小小、粗粗细细带了十来根板子。冰儿心里一悸,抗声道:“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乾隆怒极反笑:“这点子刑具,也算不上严刑,不用你画供招认,只要你切切实实说句实话。欺君大罪,你以为这么轻飘飘的板子就过得去么?”指着中间一根尺半长、一指厚的金丝楠木板子,道:“先打三十,作为冥顽不灵的惩戒。要打出她的实话,不在这几下。”眼角瞥见皇后嘴唇微微一动,要说什么却没出声,心里明白,见太监拿了那根楠木的,便骂道:“蠢材!那个!”太监看看乾隆脸色,忙捡起另一根也是尺半长的毛竹板子来,再觑乾隆神色,见他微微颔首,拿起板子掂了掂,分量果然轻好多。
板子换了轻的,掌刑的下手却是不轻,毛竹板子不伤人,打起来的痛却是一点不减。冰儿先还咬着牙关不出声,挨了十几下就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看着皇后瞧自己的眼神有所不忍,便也哼哼唧唧地小声哭起来,希冀着皇后再求个情,帮自己免了皮肉受苦。
皇后却别转头不再瞧了,直到打完整整三十板,才又回转过来,仍是一声不吭。乾隆问:“可知道这三十板为什么打你?”
冰儿心里不服气想犟着,磨蹭了一会儿,见乾隆脸色难看,似乎就要开口叫再打,到底怕吃苦头,只好道:“知道……错了。皇阿玛再问什么……绝不敢欺诓了。”乾隆知道她心里还不服气,瞧着皇后的面子,也不计较她了,哼了一声,又问:“还是刚才的问题:谁叫带的?带给谁的?”
冰儿疼得眼前金花直冒,好一阵还没有缓过来,只觉得脑子里迷迷瞪瞪的,回答道:“是我师父,叫我带一封信在身边。”第二个问题未答,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若是“傅恒”二字答出来,只怕无论是师父还是自己,都是泼天大祸降临。因而硬是收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而说:“这信并不为了给谁。师父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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