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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照着海兰察乱骂。弘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呆在那里出不了声,见海兰察伏低做小地连声“是是是……”地应和,一犟都不敢犟,不由开口道:“也不过唱个小曲,没什么的……”立刻被翠儿喷了回来:“你们家敢情没老婆么?怎么着,家里三妻四妾的玩腻歪了,上这儿来找乐子了?我看你老婆就是老实无用,要是换了我,你今晚上还想进家门?!……”
絮絮叨叨骂了许多,把弘昼都听傻在那里,眼见着海兰察被那女人一揪耳朵拎了出去,他还回不过神儿来。喝了好几口茶水平了心神,回头一看,冰儿不见了,弘昼大急,叫小厮赶紧去找,小厮还未下楼,见冰儿捂着肚子笑着上来了。弘昼道:“所幸你婶娘不是这么泼悍的,以前我还嫌她管得宽,如今比一比才知道,真是天上地下。”
冰儿笑得喘不过气,半天才扶着炕沿,抹着笑出的泪水说:“哎哟我这肠子都笑打结了……五叔是给这小子骗了,他不愿来这种地方,串通了老婆做戏给我们看呢!”把她在楼下偷眼瞧到的事说给弘昼听。
原来海兰察被翠儿揪到楼下,翠儿立刻放了手,那圆圆脸上换了笑容,连眉眼都弯弯的煞是可爱,她边为海兰察整理衣衫边道:“怎么样,还是我得用吧?三下两下就解了你的围。”海兰察刮刮翠儿的鼻子:“演得和真的似的,到底是我海兰察的内人!不过我这怕老婆的名声是出去了,以后又要给人家瞧低一眼呐。”
“狗咬吕洞宾!”翠儿娇嗔地戳了海兰察的脑门一下,“想我翠儿,平素那么贤淑温良的人,今天为了你当了一回泼妇。你要名声,难道我不要?这个情还当你还我才是。”
海兰察吐吐舌头笑道:“我总算没失去清白之身,算对得起你吧?刚刚快马到京,还没来及回家……厮磨……,就遇上这档子事儿。回家,回家补偿你……”他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直接凑在翠儿的耳边,被红了脸的翠儿一指头顶开:“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猴崽子!今儿看着痛快,不知又得罪了谁呢!怪道你没得升迁!”
海兰察笑道:“那不是好的?最好陕甘也甭去了,在家陪你。”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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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乾隆听弘昼的回奏,也不由咧开嘴笑了。冰儿在旁边凑趣道:“这个人有趣得紧!上回在范崇锡的衙门里不哼不哈的,没想到是个会演戏的主儿。”
弘昼道:“不过是不是儿戏了一点?”
乾隆道:“朕刚接到的奏报,于阿三昨日被擒了。海兰察只集结了京畿十余人的衙门捕快,撒网捕鱼都极其利索。不过审定下来,于阿三不过妖言惑众,指着挣些黑心钱,并没有聚众谋乱的意思。当地衙门打了他一顿板子,发去驿站摆站去了。”
弘昼道:“行动倒是迅如风雷。那日书寓里瞧他,虽然诙谐,骨子里是正道的。”
乾隆道:“所说那时出语对抗张广泗,不是私怨,确实是看不惯张广泗作为。所以朕杀张广泗,还是杀得对的。”弘昼知道前些日子的伪奏稿案至今仍未告破,乾隆嘴上说不为奏稿中的诬蔑所动,其实心里异常在乎,不自觉地就在为自己杀张广泗声明。关联到这里,他便不敢多语,低了头称是而已。
弘昼走后,乾隆对冰儿说:“你看出什么没有?”
冰儿老实地摇摇头:“皇阿玛深意,冰儿不懂。”
乾隆笑道:“朕用人之道,可以不拘小节。张广泗轻狂,然而杀伐果决,是以可以在边险之地封疆;傅恒勤谨,发挥朕令多能领会透悟,做事又实心,故可以任揆首;张廷玉……受恩深重,文字上确有才华,所以当鼎彝之器可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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