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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家都对着脸见面,避都避不开。
这日,乾隆突然驾临承乾宫,去皇后那儿只是虚应故事,径直往冰儿住的地方而去。冰儿下学还未及更衣,急急请了安,有些忐忑地向着乾隆道:“皇阿玛今日怎么有空到女儿这儿?”
乾隆冷笑道:“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冰儿偷偷瞟瞟他,见他眯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前几日皇后宫里宫人腹泻不止,你可知道?”冰儿嬉皮笑脸道:“皇阿玛日理万机,连皇额娘的宫人身子如何都知道?”
乾隆一副“谁和你开玩笑”的神色,皱着眉,手指关节在桌面上响亮地叩击了一下,道:“你少在朕面前牵三扯四!御药房里就属你这里的太监宫女去的最多,也未曾听说请御医看诊。前后不过一个月,足足要了二两巴豆,是做什么使的?”
冰儿想着便觉得好笑,脸上忍不住也带了三分忍俊的神色出来,嘴上还在装傻:“是么?敢情我这里有小太监肚腹不畅快?”
乾隆哼了一声,对一旁已经屏着气不敢动弹的人道:“不相干的人出去!苇儿把各个门都打开,箱笼都打开。”
冰儿笑不出来了,问道:“这是做什么?”乾隆横了她一眼,信步踱到书房,书箱里没搁几本书,横七竖八摆着些纸包和瓷瓶,纸包打开,都是些药材,瓷瓶里则是各色大小的丸子,有的还有些隐隐的的蜜炼香味。苇儿心道:怪道书房的火盆子和熏笼里常有些怪模怪样的渣滓和气味,敢情这主子把这里当成了丹炉。
乾隆带着三分怒意道:“统统丢了!”
冰儿只是撇撇嘴,满不在乎说:“丢了就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乾隆猛地转过身盯着她,怒气似乎更甚了,却也没有发作。冰儿反而给他看得心里发毛,硬装出来的那丝“不在乎”突然潮水般的退去,只好直勾勾地看着书箱里的东西,抿着嘴不做声。乾隆只淡淡道:“乌七八糟的东西都丢掉。”苇儿瞥了瞥主子,不敢违拗皇帝的意思,把书箱里的七七八八都收拾了,拿装杂物的柳条筐装了出去,屋子里没了旁人,乾隆便见冰儿眸子中浮起来的不舍与委屈,压低声音道:“你如今也长大了,朕也不愿着老让你脸上过不去。然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要是真当朕只是一味地宠着你,不会惩戒责打,你也未免太瞧着你阿玛好说话了!”
冰儿撇着嘴道:“皇上最大,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乾隆反手一下,在她脸上一抽,手离得近,用力也不大,粉白的脸蛋儿上倏忽一小片粉红,倏忽又消失不见了,余下些许火辣辣而已,冰儿心中却甚是愤懑,眼眶和耳廓边缘的红色远甚于刚刚脸上倏忽闪过的粉红。乾隆警告道:“你少装痞子!说些欠抽的话是皮痒痒么?”见她要哭,压低着厉声说道:“忍着不许哭!和朕到皇后那里去!”
恰好苇儿进来回话,乾隆沉着脸点点头,意味深长看了冰儿一眼,往门边走,苇儿赶紧上前打帘子,冰儿犹豫了一瞬,没奈何用袖子吸了眼角一滴快要挂下来的眼泪,也跟了上去。
皇后宫里,常有几个嫔妃来往请安、闲聊,见乾隆过来,含着笑一一请了圣安。乾隆虚抬双手,示意免礼,笑道:“这里倒是济济一堂呢,手里拿的是什么?”
皇后拿过手里的纸张,笑道:“这次皇上圣寿,各位皇阿哥依例送来手书的贺寿对联,我们瞧着都啧啧赞叹,正商讨着是裱起来,还是配西洋玻璃的框子挂。恰好皇上来了,请皇上的示下。”
乾隆之前也看过几个儿子的对联,不过未太经心,此时静下心来看了一会儿,颇觉几个孩子的书法大有进益,然而心里却不是十足的喜悦,淡淡道:“小孩子的东西,不宜太靡费了,就装裱一下,好好收着也就是了。”目光定在四阿哥永珹的字上,一笔董体,且更显得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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