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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其中一人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了唐博伦的伤势,然后用力把刀一把拔了出来,刀头带着一段倒钩,唐县令疼得一声惨叫,见一缕肉丝挂在带血的刀锋上,顿觉眼前昏黑。
那当兵的却是见多不怪,撇着嘴说:“倒没注意有倒钩,不过没伤着要紧处,没事儿。”还拍了唐博伦的肩膀一下。唐博伦痛得眼前一阵金花乱冒,不过自觉已经安全了,要紧抱着头躲在到那当兵身后,对堂上的军官道:“大人救命!这人反了!要杀卑职!”
“拿下!”
“等等!”军官被一个人轻轻推开,口中声音不大,也不威严,甚至有点痞气,却很有分量,“我还没开口呢,你他妈作什么主!”
那人头戴起花珊瑚顶子的玉草凉帽,身着绀青麒麟补服,正是从一品武官的打扮,中等身材,微胖的圆脸,神情严肃,眼睛却很活络,看看这儿看看那儿,俄而嘴角边便扯起一抹笑——不是海兰察又是谁?
“慕容业,我们倒又见到了!”海兰察笑嘻嘻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让你多活了这大半年罢!”转而脸色一变:“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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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业剑锋一抬,转眼看见冰儿瞪大眼睛不胜惊恐的样子,手上却突然乏了力一般,被人朝剑刃上一挥,那柄宝剑便落在地上,当啷有声,几个亲兵抢上前来,要绑慕容业。海兰察虽带微笑,眼睛却没有闲着,四下一看,只见堂上斑斑鲜血,心里一沉,突然又看到角落里,只一面,就惊得呼吸都要停住——正是那个原本娇俏神气的五公主!但见冰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几缕乱发被汗水贴在额际、颊边,膝盖处也是一片殷红,她正扶着一边的松木柱子,努力站直身子,半侧过来时能看到灰白葛布的衣服上条条血迹,红得刺目——正是新鲜流出的。她看看气定神闲的慕容业,又看着自己,眼神流露出来俱是哀求。
海兰察觉得心里紧紧的,忍不住地悲哀愤怒,眼光扫向唐博伦,唐博伦尚未意识到,还要邀功:“卑职正在讯问这名脱逃的犯女,没想到这个贼子闯了进来。好在也没给他得了手,只不知道他与这犯女什么关系,但看他们言语闪烁,分明有诈。是否要卑职继续询问,人是苦虫不打不成,倒不信打不出句实话来……”海兰察听着,咬牙切齿的愤怒,可是唐博伦虽是自己的下属,但文官隶属吏部管辖,自己没有直接治他罪的权力,而弹劾什么的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唐博伦威慑。
海兰察板着脸,只略顿了一顿,缓缓放下马蹄袖,再庄重地解开玉草凉帽的系带,把帽子捧在手上,利索而稳当地面向冰儿屈膝行请安礼,然后放下帽子,跪在地上碰了三个头,口中朗声道:“奴才盛京将军海兰察恭请玉安!”
东北三省不设督抚,将军便是一省最高军事、行政长官,海兰察位高权重,却向冰儿行此大礼,不由得唐博伦不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冰儿飘飘忽忽的眼神看看慕容业又看看海兰察,俄而挤出一个苦笑来,对海兰察道:“你怎么会来?”
海兰察没有回答,只说:“既然慕容业已经抓到了,我自然要禀报皇上,我先派人送您去休息养伤,一切等圣谕下来再说。”
冰儿见他滴水不漏,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努力弯腰从地上捡起慕容业的剑,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突然指向慕容业的咽喉:“那你恐怕要给我一个交代!”
慕容业知道冰儿的言下之意,只是淡漠地笑着:“交代什么?”
冰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手上的剑顶在慕容业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你自己知道!”
慕容业微微一笑:“你父亲杀我父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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