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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道:“说是行刑时去了外头的厚衣服裤子,出了一身大汗吹了寒气,热毒激了风邪,又有气血上逆的症状,如今高烧不退,竟酿做了重伤风的险症。”
冰儿见英祥说不出话来,叹口气道:“这症状和我当年类似,好在发现得早。我开副方子去,她若体格好,命相厚,或许能躲过一劫。”挥笔写了张药方,递给英祥瞧:“你瞧瞧可有不妥?”
英祥这才应声:“我又不懂。”冰儿道:“你只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药罢了。万一治不了,别又像上次似的怨在我头上。”
英祥知道她指的是乌姨娘的事,此刻自己犯了错,使好好一个女孩子命在旦夕,自然自己没有话好说,叹声气道:“你别说了吧。”
心里悔也没有用,晚上在热烘烘的炕床上,眼前浮现的总是那两个丫头绸裤上的斑斑鲜血,耳边响起的总是那两个丫头声嘶力竭的呼痛惨叫声。英祥心情抑郁难安,翻了半天烧饼也睡不着。冰儿的手隔着被子伸过来,在他心口探了探,放软了声气道:“不是我要说叫你不开心的话。我这个人心肠不算软,杀人的事也做过,平素在嬷嬷宫女太监口中,还有个‘冷面公主’的诨名,但不干大是大非时,从不轻易责打下人,因为我自己从小儿受过这些罪,知道鞭子板子上身,会有多疼。你自己从没受过这种罪,所以也难以体谅。”
英祥心里正憋闷得慌,握住她的手说:“我平时也从来不的……那日急火冲头了。说真的,真后悔,那天看到那血我心里就难受起来了。希望那丫头没事,回头我还好补偿她。”
两人这样好好地说话,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冰儿见他消沉,也有些怜他,那条温柔的胳膊便伸过去更多,轻轻拂过他的胸膛,但这样的温柔小意却被他婉转地拒绝了:英祥轻轻捉住她的手,说:“我今晚上没心情。”
冰儿觉得口里咽下的都是苦水,有心要讥刺他一番,或闹上一闹,可是她有她的尊严和骄傲,默默把手缩了回去,翻身裹好自己的被子,朝里侧睡下。
夜里起风了,北京深秋的晚风,在廊子里、院落里回旋,时而鼓动着厚厚封着的窗纸“呼呼”作着风声般响,在万籁俱寂的时辰,显得格外恼人。英祥听着这样的风响,突然前所未有的孤独。借着外头朦胧的烛光,他翻身看里床的妻子,因着炕下的火道已经用上了,他们的炕床上都只用薄薄的被子,她起伏的曲线依然那么美,让他忽然心头一动。只是手刚刚伸出去,却又见她紧紧缩着头朝里侧,蜷着身子,把被子在颈口裹得紧紧,到处严丝合缝的样子,不知何由一阵“回不去了”的心酸,于是只好颓然倒下,听着外头的漏声,直到五鼓钟响,直到檐外鸟雀纷鸣,直到窗纸渐青、渐明……
作者有话要说: (1)哈哈,我开始毁我们小才子英祥的诗词水平啦。虽然是照着词谱填的,不过很多地方都是得过且过滴。以后还会继续毁他,谁让他是架空人物呢!
☆、三公主掌珍堪羡
早上起来,一夜未能入眠的英祥头疼欲裂,眼睛困倦,心里却十分清明,见过了卯正二刻,冰儿也翻身起床,不由问道:“你今儿也不多睡?”
冰儿道:“我今儿回宫。”
英祥强笑道:“你这阵子回宫倒是很频繁。皇上想你了?”
冰儿却笑不出来,说:“皇上哪有空想我!不过在这里,也是冰清鬼冷的。听说三姐姐今日回宫给太后请安,我去找她聊聊,强过……”
英祥知道她吞下的是什么话,心里又有点不过意,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最后道:“那我送你。”
冰儿硬邦邦回道:“我一个人坐暖轿舒服。”回头又道:“有人巴巴儿地等着你呢!你不用到我这里应卯。你好赖也是个郡王长子,不必觉得在我面前低了一等。”英祥觉得她说话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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