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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約翰牛一時轉而信奉綏靖的經歷、感情和動機無疑是複雜的。出現這種局面的一個因素是聯合王國的前統治階級的立場和觀點在兩次大戰之間的年代裡發生了變化。從修道院解體的時代到1914年戰爭爆發,這個階級一1關於促使英國政策改變的3月15日事件的說明,以及對當時英國輿論的分析,均見下面一卷《概覽,1939‐1946年》。
1見《概覽,1938年》,i129‐137。
直綿延不斷地享有不斷增加的財富和權力;它一向以熱心公益的精神而自豪,並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超乎尋常地灑熱血、出錢財,高標準地效忠於公職,而它得到的報酬卻是被署為&ldo;資本家&rdo;、&ldo;軍國主義者&rdo;這一類不光彩的名稱,還被刻成&ldo;畢林普上校&rdo;這樣的漫畫式人物而被嘲笑(這就更令人1
難以忍受了),以致它的威信掃地,由工黨陣營新崛起的政治反對派又幸災樂禍地向它發出事前警告,說要通過選舉把它攆下台去,然後通過徵稅使它難以生存。這個前統治階級象其他英國人民一樣,37急於要竭盡全力去避免又一次大戰,因為這次大戰會和上次一樣,不僅對聯合王國的統治階級將是一場大災難,對整個英國和全世界也都是這樣。但是,這個階級在它的光榮史冊上又寫下了最美好的一個篇章。這便是它在兩次大戰之間為恢復 1914年以前的生活方式而進行頑強鬥爭之後,當它終於確信綏靖與熱心公益再也不能並行不悖的時候,它就聽憑自己在社會上銷聲匿跡。
如果由我保存的本能是指導一切的本能,那末,只要希特勒肯讓英國有產階級保持他
們自己的收入和特權,英國有產階級就會讓希特勒去占有整個世界了。可是,英國有產階
級明知他們的行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們卻還是準備犧牲他們所有的一切,而不容許
那個惡魔得逞。這能說是自私嗎?還沒有見過整個階級為這樣偉大的事業而自殺哩。2
張伯倫的綏靖政策‐‐加上首相的內閣同僚以及議會和選民中擁護他的人給予這一政策的支持‐‐或許可以這樣解釋:它是一種人所共有並值得稱道的道義上的判斷同一種對嚴重事態估計錯誤的結合。張伯倫明顯地‐‐而且顯然是真誠地‐‐害怕戰爭,認為戰爭本身在道義上和在物質上都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罪惡。在這一點上,他是代表著絕大多數人民的,不但代表著聯合王國和大英國協的各海外自治領的絕大多數人民,而且也代表著德、意、日疆界以外的全世界絕大多數人民,甚至代表著三大侵略國家的絕大多數人民。可以設想,如果舉行一次自由投票,不是問戰爭在道義上是否站得住腳,而是問投票者是要他們的政府把他們投入戰爭呢,抑或是讓他們避免這場苦難,那末,很可能大多數人都會投票贊成維持和平的。但張伯倫對希特勒政策作出估計的依據就大可商榷了。他不願相信離英國諸島只有幾小時飛行距1
離的一個國家的統治者竟然會有這麼一種和他張伯倫如此截然不同的人生觀,以致決定要為戰爭而發動一場戰爭。加之,他從表面價值上去看待希特勒一再重複的虛偽聲明,說什麼他的領土要求僅限於確保在對德國有利的地方實施民族自決原則,這個民族自決原則在1919‐1920年的和平解決方案中的實施只有利於戰勝國,而沒有公正地同樣實施於會有利於戰敗國的地方。即便假定‐‐張伯倫就是這樣假定的‐‐希特勒的野心僅限於為德國取得某些至少在德國人看來也許是早該實行38的公正措施,張伯倫也還是不願意相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