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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菜。夜间寒冷,但我们没敢用煤炉取暖,怕的是被煤气熏得再也喝不着鸡蛋胡萝卜汤。
刚毕业那会我们也是租住这么一间平房,那间房里除了两张板床外别无它物。我们置办了锅碗瓢盆,买了一张可以折叠的小木桌用来吃饭和看书写字。我们住进那间四合院时正赶上一个邻居搬家,他把一个油漆班驳脱落的衣柜送给了我们那个衣柜柜面上的三块大玻璃全部掉了,三个大洞让人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空虚”。我们找了几个钉子钉在衣柜里挂衣服;那么大块的玻璃我们是买不起的,衣柜上不装玻璃正好也省去了开门关门的手续。怎样把炉子里的煤烧着这也是一件难事,通常下班回来后我们都会到同院的左邻或右舍借换一个燃得红通通的蜂窝煤。起初,我们在屋子里炒菜做饭,搞得墙壁上、衣物上全是黑漆漆的煤灰和油烟。后来我们把炉子挪到院里,我们两个协作炒菜的场面便成了该院的一道风景。房东家上初三的小女儿一见到我们就笑。徐鹏有次问我,“你猜那女孩是不是处女?”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个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孩,回答道,“这我还真看不出来”。徐鹏道,“她现在很可能还是处女,但是北京女孩太开放了,此女的级别很快就会改变的。”我随口应了一句,“她明年就考高中了,应该不至于留级吧”。“或升或降,只是很难保持正处级了。”徐鹏在说到“正处”两个字时用了重音,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着又看了那女孩几眼。
我们买了几张大白纸盖住了黑乎乎的墙壁,我用毛笔在纸上写了些“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之类的句子。苏誉光临了一次,送了我一套十二张波音公司系列客机的明信片,还有一大袋麦片,里面带着四只塑料杯子。我和徐鹏把明信片绕墙贴了,每天都看着这些浮在云际的波音客机,也许会激励我们不坠青云之志。徐鹏虽是浙江人,但性格其实比北方人更北方。他用洗脸的毛巾毫不顾忌地擦手擦杯子、掸床上桌子上的灰尘。99年圣诞节我姐姐从广州来北京看我,晚饭后我和徐鹏去打台球,我姐帮我们收拾那间小屋。我们回来后发现小屋焕然一新;徐鹏惊奇地发现他那条黑乎乎的毛巾也被洗得恢复了原来的色彩。后来有一次闲聊时提起这件事,我姐姐有些惊讶:啊,我以为那是一块抹布呢!
小师妹吴妙鲤
有一阵子我喜欢上了一位叫吴妙鲤的小师妹,她是广州人,中等个,很丰满、很柔软的那种女孩。她说她还没去过圆明园,于是我们认识不久后我就带她去了那里。圆明园的那些残垣断壁至今看起来仍然令人触目惊心,人们不难想像当年在这里曾有过多么疯狂的掠夺。一边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一边却是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我和小师妹先去玩了卡丁车和电子枪,后来我们走进了一个人工山洞,洞里气氛阴森诡异,小师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挨在我身旁。大约走到一半的时候,洞内昏暗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了。我顿时也感到很紧张,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灯光却又亮了。在走到一片吊有青藤的地带时,洞顶突然落下一个面目狰狞的东西,同时一阵“嘿嘿嘿”的恐怖笑声在我们耳边响起,小师妹这时一头扎进我的怀里颤抖个不停。我定睛再向前看时,只有几根青藤在晃动。小师妹仍在我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我趁机会用力地搂紧了她。
从那个山洞里出来后我们又去走了迷宫,起初我们总也找不到出迷宫的路,我于是把她抱得高高的,让她寻找行之有效的出路。这样抱起她三五次后,出路是找到了,可她也搂着我的脖子不肯下来了,我只得背着她走。在一个湖心小岛散养着一群鸽子,我买了两包鸽食看着她逗鸽子玩,她玩耍时的样子非常可爱。从圆明园回来后她经常到我和徐鹏住的小屋里来玩,有一次我留她吃晚饭,切菜时不小心把左手食指切了个很深的口子,但我没告诉她,当时只是匆匆地跑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