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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忻不答,貝齒緊緊死咬下唇,帶出一道殷紅血色;秦旌抬手捏上他下頜,搭靠在他腰間的手猛的一用力,將人拉到身邊,湊到蘇忻耳邊沉聲低於一句。
這次沈沐離得近,倒是將二人對話聽的清楚明白。
秦旌說的是:「你若再咬一下,孤便親你一次,說到做到。」
蘇忻深深深鎖眉,用力從秦旌懷中掙扎出來,眼底厭惡之色十分濃重,抬手握拳狠狠捶在秦旌胸口,冷聲罵了一句「滾。」
瘦弱纖細的男人動作迅速而狠戾,沈沐清晰看見秦旌眉間一皺,喉間溢出一道悶哼聲,心中暗暗一驚。
自上次男人手握匕首朝秦旌狠狠揮過時,沈沐便意識到蘇忻絕非普通的文弱書生,若不是這具弱不禁風的身子,想來也該是鮮衣怒馬少年朗,意氣風發。
秦旌饒有興趣地反覆打量著沈沐,似乎想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察覺出什麼:「沈先生聽了這說書人的話,是不是也覺得孤不可饒恕?」
「秦旌!」
只見男人略微朝沈沐靠近了些,唇邊勾著笑,眼底滿是涼薄之意:「可若秦某人告訴你,這些人不全是孤殺的,他蘇忻也有一份,沈先生信還是不信——」
只聽一道空氣被割裂的撕裂聲,一把熟悉無比的銀色短刀繞過沈沐、直直朝秦旌飛劈而來,在秦旌面不改色側過身後,「咚」的一聲悶響扎在男人身後的屏風。
於此同時,蕭繁低沉又極有震懾力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
「秦旌,」青年眯著眼,左手還半抬在空中不曾放下,「離孤的人遠一點。」
眼底是還未褪去的訝異,沈沐急忙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到來的蕭繁,此刻正站在外面幾步外的位置,面色陰沉,眸中是不加掩飾的警告與殺意。
秦旌諷刺地冷笑一聲,緊咬著後牙,眼神在沈沐與蕭繁兩人間來回流轉;片刻後,他眼底再次染上薄涼笑意,從護衛手中接過蕭繁險些劈中他的銀刀,拿在手中反覆把玩,眯眼打量銀刀。
起身來到蕭繁身後,鼻尖是令人安心熟悉的檀木香氣,沈沐見青年眼角青筋暴起,哪怕是極力壓抑著,走近時也不難發現他胸膛正有些急促的上下起伏。
見此沈沐心中一沉,心中擔憂蕭繁是不是頭疾再次發作,從長袖中伸出手,一把牽住青年手掌,擋在他身前。
秦旌實在是個令人琢磨不透的人,傳聞中這位手段狠辣的豫國王上此時眼中帶笑,似乎看出什麼不得了的端倪,良久後將手中銀刀猛的插進木桌。
數寸厚的木桌登時裂成兩半,桌上茶杯茶壺灑落一地,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秦旌輕拍兩下手掌,讚嘆兩聲「好刀」後,挑眉看了沈沐一眼,話里別有深意,
「沒想到沈先生同大齊國君的關係這樣好,才叫人革去攝政王一職,還能這般心無芥蒂地擋在他身前,生怕秦某氣惱對他動手。」
「他不是你,別用你的為人處事來揣度別人。」
方才秦旌說話時,蕭繁早已反握上來;沈沐能感受到他掌心越發增加的力量,心中壓著氣,冷笑一聲,對著秦旌毫不猶豫地涼涼開口,
「以迫害他人的方式強行將人留下,你配不上『喜歡』這個詞。」
「走,我們回家。」語落,沈沐牽著蕭繁的手,頭也不回的轉過身子便要離開。
「沈先生請留步。」
一直閉口不言的蘇忻突然出聲,沈沐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只聽男人清冽清淡的聲線在略有些嘈雜的環境中,依舊清晰無比,
「聽聞沈先生十分喜茶,蘇某正好有些問題想請教,不知可否尋個時間去府中討教一番?」
「好,」沈沐爽快一口應下,「攝政王府歡迎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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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