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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Claire,我对不起你。”
……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抱着双手,看着面前的JP,“怎么回事?Jean…Paul,为什么对不起我?”
“除了大学时候的那次,还有危地马拉的萨拉,我还有过另外的女孩。一个中国女孩。”他说得很慢,简直是一字一顿。
“继续。”我说。
“嗯?”
“是的,JP,继续,越详细越好。”
这事儿发生在二○○三年左右,公司卖了一大批设备去新疆,JP于是被派去出差。一起工作的中方同事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因为JP一直没有说清楚这个女孩的名字,二○○三年又是羊年,我们暂且就叫她小羊吧。小羊中等身材,年轻可爱,英语也很好,没过几天就跟JP混熟了,混熟之后也不知道哪天晚上这俩人就来电了。
但是毕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有些操守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比如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他们仍谨慎克制并没有越雷池半步,他们甚至都没有单独约会过,那种电流一样的感觉一直埋在心里。
“就埋在心里?”
“嗯。”
“都没有看过电影?”
“嗯。”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庆幸又觉得有点失望。庆幸在于,此事听上去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失望在于,身为一个资深八卦收集者我是在等待着一个多少有些情节的往事的。可是很快我就觉得蹊跷了,如果仅是这样,大哥眼下能歉疚成这副样子吗?
我皱着眉头说:“……你俩,你俩后来直接那个了吧?”
“嗯……”
临走之前,JP想要送给小羊一个礼物,他们有一天一起调试设备的时候,小羊的手机掉在地上,据她说后来听起来里面都是回声。于是JP就买了一个大约三千元的手机打算送给小羊。那天晚上中方设宴给法方送行,小羊同学多喝了一点,宴会结束JP送她回家的时候,小羊在车上就掉眼泪了,她说:“碰到一个对的人不像拧上一个螺丝那样容易。”JP握住她的手,他们两个就回了他的宾馆。于是事情发生了。第二天他走之前,把手机放在她枕头边上。
“后来呢?”
“通过一段时间的邮件,后来越来越少了。后来我又去了一次乌鲁木齐,听她的同事说,她已经结婚了。过得很好。”
“要是她还没结婚呢?你会像来这里找我这样找她吗?”
“……我不知道。”JP说,“这个事情有假设的必要吗?”
“有必要。”我很生气:小羊的事情跟他大学时代的荒唐不同,那个时候年轻莽撞又好奇,像小孩子吃糖会得龋齿一样,你明明知道不好,却仍然会让他吃糖,他也肯定会得龋齿,因为没有糖果和虫牙那不是完整的童年;小羊的事情跟萨拉也不同,没有真正爱恋过,没有失去过的男人,要么不成熟,要么没意思,其实我完全能够接受萨拉先于我教会他一些事情的事实。
但是关于小羊,我得说这简直是包含了很多小言故事的要素:偶遇,相处,一夜情,忽然的离别,还有多年以后的遗憾。对于前情的遗憾是最恐怖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在阳光雨露都充沛的条件下把这段狗血事件的美好无限扩大化。而且这也是个中国人,新疆姑娘,十有八九比我好看比我高,眼睛还比我大,胸脯也比我丰满,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冰山上的来客》里面那个漂亮的假古兰丹姆。
我腾地站起来,“你自己玩吧,我回家吃晚饭了!”
我站着他坐着,JP马上搂住我的腰,“别别,求求你别走。”
“给个理由先。”
“……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我使劲推他肩膀,“少来这套,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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