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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酸甜苦辣都是过去的事,时至今日,一切都是过往,带不起半点涟漪。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即使知道那赵吉安并未说全真相,自己仍无法对怀揣警惕的他做得更多,那几乎已经是极限。
父亲总说,当退则退,不留半点犹豫,无把握之事当避而远之。可是自己却乱了方寸,明知不能动安王,却想强行为之。
急了,躁了,只因为他的话里,藏着真相。
父亲是他杀?自杀?因他而死,还是因当今的皇帝而死……
没有证据,沐远扬不敢瞎想,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父亲到京城,必然与家族秘术有关,而死亡,也不会与秘术毫无干系。
那就像一种直觉,作为沐家秘术的继承者的一种敏锐的感受。
沐远扬苦笑,却不自怨自艾。一种特殊的才能,注定无法平凡,既然能激流勇进,就别被动随人。遮遮掩掩的丧失主动,不如迎头而上选择更有利的方式,一个家族,终年躲避决不是办法。
或许是年轻气盛,没有老辈的瞻前顾后,行事得利的多,风险也更多。
只是,既然族长是沐远扬,那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沐家都不得质疑。而沐远扬坚持的,也容不得别人阻止。
枝叶碎折,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地方格外明显。
沐远扬不着痕迹的将面具放回怀中,起身,掸了掸衣袍,注视远方来人。
那人犹自浅笑,眉目温和亲切,就像邻家兄长般自然而随意的走近,道,“本以为沐公子在侧殿休息,遍寻不着,原来是在这个好地方,当真比我这在这里生活多年的人还要懂得寻个好去处。”
那话或许半带讽刺,可由这人轻松和气的说出,却不带半分火气,仿佛熟人闲聊打趣,没有隔阂。
沐远扬抬眸看向宇文斐,神色也自然的舒缓了许多,说道,“宇文大人谦虚了,我不过闲来无事,在这屋后坐坐。这王府美景,又岂是一屋后院能比。”
也许沐远扬只是客套,也许那是在暗示王府的照顾不周,从脸上观察不出什么的宇文斐不得不故作歉意道,“怠慢了沐公子,是宇文斐失职,不如现下,我请沐公子在王府走走?”
沐远扬浅浅的笑了笑,对于宇文斐那体贴的个性和温柔和雅的谈吐,自是无法冷着张脸以对,当下只是婉拒道,“多谢宇文大人好意,今日就不必烦劳了,宇文大人事忙,不知今日所来为何?”
其实彼此都很清楚,沐远扬的到来,并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赵吉安是想藏着掖着才会把人放在自己睡寝的院落里,那个侧殿怎么说也不该是客人该住的地方,若是得宠的姬妾恐怕还说得过去。
不过沐远扬不知道,安排这些的并不是赵吉安,而是宇文斐。当然赵吉安也不置可否,因为那两人的初衷都只是为了更好的遮掩沐远扬这个人的身份。
既然目的已经猜到,沐远扬又岂会不明就里的胡乱走动。安静的待在侧殿附近,少给他们麻烦,自然也省了自己的麻烦。当然,有机会言语里让他们为难一下,也是一种乐趣。
宇文斐是第一次见到沐远扬的笑容。不似第一次那个雨天里的神秘淡漠,让人敬畏,现在站在阳光下的沐远扬,更平添了亲近柔和的气质,那浅浅的笑容,即使疏离,仍让人不自觉的想看更多。
幸好这次宇文斐早做准备,只稍一失神便拉回神思,自然而然的笑答道,“其实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看看沐公子这边可住得舒适,需不需要添置些东西,有什么要求,前两日怠慢了,还请沐公子见谅。”
“无妨,一切皆好,宇文大人多虑了。”体面的歉意,客套的回答,这不过是普通的礼节。当然,沐远扬知道,宇文斐想说的远不止这些,他的话里自然会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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