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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远扬唇角滑出一道冷笑,反问道,“殿下,沐远扬有曾说过自己是男子吗,殿下做事难道都如此不妥当,只凭猜测行事?”
赵吉安白了脸,辩解道,“可是你是族长……”
“有谁规定女子不能做族长,殿下就这般孤陋寡闻?”沐远扬的话就像钉子一样一句一句敲击在赵吉安身上,让他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每一句话都暗含讽刺,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冰冷和讥诮,赵吉安觉得自己再站在她面前,人就得成了长眠雪底的冰人了。可是被沐远扬这般瞧着,赵吉安却觉得连动一动的勇气都消失了。
若是平时,见着沐远扬这样,必然是先避避再说,可是今日之事,自己所为,根本没有辩解的必要,这样生生撞在她手上,赵吉安这辈子都觉得没这么难堪无措过。而若这事被传出去,赵吉安觉得自己以后不必在风流场混了,脸都丢尽了。
幸好沐远扬那有如实物的眼神盯了赵吉安许久终于移了开去,仿佛对于眼前的男子已没有什么好恼怒的,余下的只是嘲讽和厌烦,语声淡淡道,“殿下还要留在这儿等待什么?莫不是还要亲手确定你眼前的人是女子还是男子,好解了心头之惑?”那声音顿了顿,却又微微冷笑着讽刺道,“不过殿下应该还有印象,看也看过,摸也摸过,殿下难道还想再亲自确定一回?”
沐远扬说得坦坦荡荡,仿佛再平常不过,可是赵吉安听得却连耳根子都红极透明,心里只道,这女人果然不是别人,沐远扬就是沐远扬,她是男是女都一样的可怕。
当下赵吉安是连借口都懒得找,只低声道了句,“打扰远扬,告辞!”便头也不回仓惶逃离。
沐远扬平静的瞧着赵吉安逃离,竟突然有放声大笑的冲动。而压制了声音笑过后,沐远扬回转屋内重新穿戴,耳朵竟微微泛了丝红艳。
沐远扬走过看过,经历多,对事情惊变的反应也强很多。而沐家秘术所承,自然对语言不加忌讳,有什么说出口,坦坦荡荡,就像医师治病,不会因为谈及病因难以启齿。而沐远扬还学了一张好脸皮,不露声色是最擅长的本能。相较之下,竟还是赵吉安略逊一筹。
虽然一开始,沐远扬的确是恼怒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快。若前些日子赵吉安醉酒是无意,那这几日他小人行径便是明知故犯。沐远扬不是圣人,她连无意之为都有心报复了他水深火热的两日,这有意之举,又岂是道歉一句就可以原谅的,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一句道歉之词。不过,看到赵吉安的无措,沐远扬却越发坦然,怒气虽在,却更有一种报复的爽快,仿佛看到能欺负他成这般模样,心情就飞扬起来。
沐远扬拢了拢衣袖,竟莫名的笑了笑,带了丝邪气。
时日还很长,只要他还有一点尴尬羞窘,自己就越是自在,也越能放心不用处处提防。站在上风,总是更为主动和自由。沐远扬牢牢记得父亲当年的教诲,上风佳地,觉不会放弃。
可惜赵吉安不知道。他只用过去的常识来判断,自然惨败无疑。
他偷窥的对象虽是女子,可是沐远扬却不是一般女子。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女子的礼节,也从来不会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娇羞,什么是矜持。她对他的恼怒,在于他行径的道德、礼貌和作风,而不是一个女子被男子偷窥的无措、慌张和羞窘,她对这些的不悦,甚至不比赵吉安醉酒后的行径。她更不喜旁人接触,若不是赵吉安醉酒无心,沐远扬那日就绝不会轻饶他。而今日之事,沐远扬心中虽怒,却还有一个尺度,不过几日便要出征,沐远扬更重大局,至于小怨,随时都可以对付,并不急于一时。——只可惜,赵吉安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日子记错了,是明天停电,汗,所以明天晚上发文,今天先发了
哼哼,居然有人敢说我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