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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永远是工作第一,老婆孩子第二。此时,四十五岁的老爸正是事业顺利,人生得意的壮年,虽然相貌普通,却也透着几分正气威严。
贞淑的妈妈金姬子原来是市集体食品厂的库管,十六岁就进厂当学徒,九零年单位破产买断后,她和几个工友承包了食品厂的一个车间做些饼干、糕点,主要销售到附近的乡镇农村。四十岁的老妈生活简单、舒适,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走在街上总有人认为她与贞淑是姐妹俩。每到这时贞淑的妈妈都会笑得灿烂如花,而贞淑面有难色,却只能腹诽:我有那么老吗?我才十七岁!
贞淑坐在餐桌旁并没有吃饭,只是直直地盯着爸爸妈妈看。四十五岁的老爸和四十岁的老妈一点都不老,也完全没有十几年后被病痛折磨的老态。贞淑联想到十几年后爸爸、妈妈的身体状况,不由得鼻子发酸,眼圈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金姬子看见贞淑垂泪委屈的样子,以为是她考试没考好上火,便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一只八钱杯,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地长方形纸盒。打开纸盒,里面有八支小瓶装着黑色的晶体。金姬子将小半瓶黑色晶体倒进八钱杯,又往杯子里倒了些白酒递给李贞淑。
这场面很熟悉,贞淑记起自己在高二参加会考的同时,还参加了面对铁路职工子女的职业技校招生。招生分初试、复试,复试还要到H市进行考试,一个月内奔波在二地三个考场,考试刚结束,贞淑累倒了,而当时老妈也是这样给她来了一杯熊胆粉酒。
很有效!三、四个小时后,她的嗓子便完全好了。
往日重现,贞淑没有丝毫犹豫,举杯就干了。酒还是那么辣,贞淑被辣得五官扭曲,直喊:“好辣!”
小妹咯咯地笑个没完,老爸笑着直摇头,老妈则笑着嗔怪她:“你可真够虎得,也不问问是啥,就敢直接往嘴里招呼,你傻呀!”
“我这不叫傻,这叫大智若愚,我亲妈还能害我?”贞淑也开始放开心情,同家人开起了玩笑。
“好了,快吃饭吧。”老爸李昊哲一句总结发言,星期日的早餐正式开动。
吃着金灿灿的鸡蛋饼,喝着清香的绿豆粥,就着老妈拌得几样微辣的小菜,那叫一个美!好久没吃到家里美味的饭菜了,真香!
“老李,姜美英的妹夫从韩国回来了,听说赚了不少钱。”金姬子打开的早餐会的话题。“她妹夫还在韩国认识了美国老板,要办手续去美国呢。”
美国!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贞淑的头上,嗡地砸开了贞淑最艰难地一段记忆。
就在1994年秋天,老妈托同学办手续去美国,结果被骗走了七万元,其中大部分还是向亲戚朋友借的钱,更糟糕地是二叔也通过老妈办手续,同样被骗了七万元。
那段时间是全家最艰难的日子,老爸老妈每天都吵得天翻地覆,债主时常上门讨债,二叔二嫂家也是鸡犬不宁。经此一事,老爸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老妈面容不得上虽没多大的改变,头发却大片大片地白了,还得了心脏病。眼见父母每日的煎熬,贞淑甚至想过嫁到韩国,赚上大笔的财礼还债。
而老妈金姬子则更坚定了出国的心,上窜下跳地要去南韩打工赚钱还债。否则以国内的收入水平,不知何时才能还上债,而两个女儿还在上学,将来她们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个问题。
最终在经历了无数失败之后,老妈最终在1996年四月去了韩国,一去七年多,直到2003年年底才又到国内。时隔七年,物是人非,老爸独自在家,吸烟喝酒无度,得了糖尿病。老妈则因七年过度劳累,冠心病一度危及生命。韩国打赚来的钱几乎都花在了看病上,最终才稳定了病情。
现在,贞淑重生,重回1994年,她绝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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