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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里,那拉氏道:“爷,你肯定也怀疑了,安太医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才请了文太医来吧,妾身也是有这样的怀疑,所以在最后请来了瞿太医来,其实,在瞿太医来之前,安太医就已经到了,还替晖儿开了方子,连药都熬好了,但在最后一刻,妾身却是不信任他了。”
四爷似乎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心中突然省起了一丝莫名的焦躁,那些隐藏在心中的伤痛与无奈,那些伤疤,四爷一点都不希望其他人窥探到,十三弟就算了,如今看来福晋好像也是知道了。
四爷心中有一种烦躁感,一点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尽管自己几乎已经恨她入骨,但是四爷却怎么都不希望其他人也是这样,明明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以及福晋之前那次的难产的事情都让福晋有立场去憎恨自己的母妃,但是四爷就是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的福晋亲口来说一遍自己的母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福晋与自己的母妃已经站到了对立面的事实。
因为四爷很清楚地明白,即便自己的福晋将自己的母妃害她和害弘晖的所有证据摆到了面前,但是四爷也只能做到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德妃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四爷很清楚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在自己皇阿玛的心里,自己也就是那普通儿子中的一员,没有任何值得自己皇阿玛为他处处着想的资本,要是自己或者其他人将自己母妃做的事情在皇阿玛那里捅破了,四爷知道以皇阿玛的性子是绝对不会顾忌到自己或者十四弟的面子的,说不定会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告母妃罪行,让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宫。
到了那种地步,四爷已经能够悲哀地预见到自己的处境,永远会是一个出身有污点的皇子,有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额娘,即便最后自己的母妃是被秘密处理了,但四爷明白将来的皇阿玛肯定是不会在皇位方面考虑到自己了。
自己的皇阿玛有多重视出身,稍微多体会一番就肯定会了解,四爷早就悲哀地预见到了,在这一场对弈中,从一开始,自己都是弱势的一方,根本没有能力与自己的母妃从正面抗衡,毕竟在如今的皇阿玛心里,太子的地位还是稳固的,自己在皇阿玛心里没有丝毫分量,这些事情随便一件都足已毁掉自己多年的心血,四爷不希望此刻自己的福晋逼自己认清自己母妃的面目,逼自己站立场,逼自己为晖儿报仇。
因为四爷明白,任何一件事他都做不到,他不想直面自己的无能,直面自己悲哀的处境,只想赶快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清理掉自己府里的那些属于自己母妃的探子。
从说完话后,那拉氏一直都在注视着四爷的神情变化,当看到那隐约地焦躁的神情过后,那拉氏的心在不断下沉,悲哀不断蔓延,心里已经明白了,爷肯定也是查到了什么吧,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为晖儿做,还得在自己爷面前忍着,什么都不能摊开来说,也是,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爷心中的雄途伟业呢,自己和晖儿在这些抱负面前有多微不足道,那拉氏早就做好这种准备了。
但是等到自己真的要面对这种现实的时候,那拉氏才明白,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豁达,并没有那么坚强,所有的理智在面对着自己孩子的病痛的时候,似乎都得靠强大的意志力来维持,不然那拉氏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尽管心中的悲哀不断涌起,但那拉氏得语气却是温和的,开口道:“爷,妾身之所以不再信任安太医,只是因为心中想要晖儿这一次伺候的人都是可靠的人手,不想出现丝毫的意外,一丝一份的意外都不想要允许,所以在最后妾身放弃了安太医,立即派人去请了自己能够信任的瞿太医来。”
四爷直直地望着那拉氏,发现那拉氏眼神里的伤痛,但那神色却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通报一件简单的事情,神情没有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