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頁(第1/2 页)
凌清宵說:「不急,我陪你一起抄。」
鄒季白站在外面,心說這對夫妻麻煩不麻煩,只是抄個公文而已,回去各抄各的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待在一起抄?
黏在一起是能少抄一個字還是怎麼?
過了一會,洛晗停下來歇手,她往後翻了翻,絕望地發現她只抄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樣子。
洛晗立馬攤倒,說:「手好累,我不想抄了。」
不是她嬌氣,而是這種毫無意義、完全流於形式的重複性勞動,到底有什麼堅持的必要?凌清宵其實也覺得無聊,可是仙界規矩繁瑣,風氣保守,難免會留下來一些頑固老古董。凌清宵處理了這麼久的公文,已經習慣了。
可是洛晗不習慣握毛筆,寫東西的速度也不如他快。凌清宵握起洛晗的手,揉了揉她的指尖,說:「手痛的話就算了吧。」
「可是這些祭辭……」
「我幫你寫。」
鄒季白在外面聽到,牙都要酸掉了。他忍不住想翻白眼,呵,也不知道早朝上不苟言笑,要求全天宮嚴格守時,禁軍訓練只差一丁點就不合格的天帝到底是誰。
也太雙標了吧。
「那你的呢?」洛晗問,「若是兩份字跡一樣,禮部難免要說道。你今日本就有許多摺子要批,還是算了吧。」
「無妨。」凌清宵說,「我的那份讓鄒季白去抄。反正根本沒人看,換個人也無妨。」
鄒季白站在外面,已經完全震驚了。凌清宵幫洛晗抄東西,他的那份就讓鄒季白抄?鄒季白又做錯了什麼呢?
為什麼最終受傷害的人是鄒季白?
洛晗一想也行,她將痛苦轉移到別人身上後,馬上就快樂了。她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下班了。洛晗靠在桌邊,靜靜看著凌清宵批覆奏摺。陽光從窗戶中照入,將立政殿烘托的高大輝煌,凌清宵靜坐在桌案前,垂眼寫字,筆桿的影子在紙上一跳一躍。
洛晗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影子玩,過了一會,她打了個哈欠,說:「有點困,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在寢殿等你。」
言外之意,她要溜了,不陪凌清宵加班了。
凌清宵無奈地看了洛晗一眼,說:「好罷,回去好生休息。若是想去哪裡,來和我說。」
洛晗嗯嗯點頭。她出門時,看到鄒季白,發現鄒季白一臉扭曲。
洛晗咦了一聲,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為什麼看起來表情很奇怪?
鄒季白強繃著臉,含淚說:「沒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還能怎麼辦呢?
洛晗帶著她的快樂離開了,等她走後,鄒季白才站到門口,抱拳道:「陛下。」
「進。」凌清宵放下筆,看著鄒季白,問,「百花大典布置的如何了?」
鄒季白肅著臉,說道:「會場已經大致完工,卑職帶著人里里外外檢查了兩次,一切如常。」
凌清宵輕輕點頭。百花大典不是一個重要典禮,但是一百年一次,事關農桑,備受一些老學究推崇。這種典禮凌清宵實在見過太多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順順噹噹落幕就好。要不然,凌清宵又要收到很多老學究痛哭流涕的上表奏摺。
他即便處理公務快,也不想憑空給自己增添工作量。尤其,他現在是個有家室的人。
凌清宵說:「你多盯著些,不必有太多花樣,中規中矩即可。」
鄒季白抱拳,朗聲應道:「是。」
凌清宵說著將桌案上一本奏摺浮起,飛到鄒季白面前,說:「這個月禁軍訓練記錄有好幾處語焉不詳,回去重寫。另外,新兵訓練章程,現在還沒擬好?」
鄒季白接住奏摺,背後冷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