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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微笑问她。
小茵笑着低下头又翻了一页:“嗯,你推荐的书果然很好看,这苇溪居士的手记,真是博览广阔,看之,心随他的文意而动,似乎所有千奇百怪都在眼前。”
“你不喜欢看太严谨枯涩的,又不喜欢看太肤浅的,这种游记手扎最适合你看了,对了,等你看完,我再给你本太常侍的词集,太常侍的词,闻名天下,以清丽为绝。”他说,望着她垂首阅读的模样,沉吟片刻,又迟疑的道:“你....今日......”停下不语,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她疑惑抬头看他,他一贯淡定的神色难得的略显烦躁,正奇怪间,却见他一挥手:“算了,没什么。”
他不愿说,她也懒得多问,复将注意力放回书上,檀紫衣蹙眉看着台上摇晃烛火,心似乎也在摇摆不停,如此的心浮气燥,是一向从容不迫的他不曾有过的,拇指慢慢摩挲着食指指甲,他眼中的犹豫挣扎愈浓。
左右挣扎,心中的焦燥疑惑终是占了上风,片刻间已经决定放开自己引以为傲的沉稳,看着烛火,故做不经意的问:“听说今天连城侯小侯爷来了?”
“嗯。”随口应着,她依旧垂首专注于书中的奇妙描写。
“可有什么事?”
“没有,他只是来随意走走。”
用烛剪拨了拨烛心,踌躇着缓声问:“你们....你和小侯爷....在湖边聊了些什么......?”
正要翻书的手一滞,小茵心中隐生一丝不快,他在监视她吗?虽然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为了安身保全,不可能不对府中上下了如指掌,估计暗哨探子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心中如堵般的不畅。
将书合上,她声音略冷的答:“小侯爷只是和奴婢聊了些天气的话,说这几日的天实在热得很,再无其他,奴婢自知身份,还不至于说些没有轻重的话。”
见她态度突然变得疏离,口口声声“奴婢”的自称起来,檀紫衣蓦地一怔,望着她冷淡的脸不知如何以对。
“天已晚,请少主子早些歇息,奴婢告退了。”她起身恭敬的福礼道。
也不等他回话,她自顾自的转身向外走。心中突然慌乱起来,他和她早已经再无主仆之分,也早已经再没有这样尊卑而别的对话过,现在她这样的疏远起来,竟令他慌了心,顾不上去思量这样的影响是为何,他的身体已经先于他的想法而动。
烛火一阵急急的摇晃,他越桌而过的身形带起风,袖袍如幕飞,紧紧抓住那就要出门的娇小身影,满心的焦虑,掌下不觉使力。小茵的手臂被抓得生疼,皱起眉,却倔强的不肯出声,也不肯回头看他,只是暗暗使劲挣扎,欲从他的桎梏中挣脱。
见她挣扎,檀紫衣越加着急,手中不禁更加使劲的抓住她细弱的胳膊,生怕她就这么负气而去。
“你在怪我监视你吗?你要知道,以我身居之位,太多居心叵测的人在暗处要暗算我,即使这府中,也不知安插了多少对手的暗探,我不可能不处处小心,无论我做什么,也是因势而不得不为之。”他解释道,声音虽然依常无异的平和,但那底下却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他的解释让小茵放弃了挣扎,以他的身份地位,肯对她一个身份如此悬殊的小小丫头这样用心,这样顾忌她的感受,已经令她心中的不快减去大半。自己为何如此情绪激动?做为主子,质问下人家仆任何事情也不为过,因为这是这个时空、这个阶层的特权,自己究竟不快的是什么?是自己对这种尊卑制度的反感,还是因他对自己的怀疑?
回首望,他一双清亮星眸,有着不同以往的凌乱和燥动,再不见那一贯的清冷闲淡,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吗?
低下头,静静注视着紧攫在她手臂上的修长手掌,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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