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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憨笑,一付想要把眼前人看进眼中独占的傻样的望向檀紫衣,果不其然,婢女们鄙视的轻笑出声,两个小厮也投来蔑视的目光呲之以鼻,檀淡衣含谩笑的终化去了眼中的探究。
笑吧,你们尽管嘲笑吧,在这世间,谁在笑话谁?谁又是谁的笑话?怕是没有真正的答案,小茵不以为然的想。脸带花痴傻样的看着檀紫衣,满亭嘲弄笑意,把她当小丑般的睥睨。
只有檀紫衣,不惊不乱的平静,眼睛神色意味不明的从她痴笑的脸上掠过,漫不经心的移开,悠然自得的用小勺舀冰,放入口细品,再不看她一眼,垂放在膝上的左手,在以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食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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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妒火
睡到下半夜,小茵突然被眼睛的剧烈疼痛痛醒,双眼如被剜去般的阵阵生疼,火烧般的疼,牵引着眼珠子后所有的神经都在尖锐的叫嚣着般的疼,堪堪难忍,她不由痛苦呻吟出声,一身冷汗的在床上辗转翻滚。
与她同居一屋的母亲福嫂,听闻到她的呻吟声,坐起身来,从自己床头小橱柜的抽屉中拿出只小瓷瓶,趿拉着鞋走到她床前。
“怎么?眼睛又痛了,喏,把药吃了吧。”从瓷瓶中倒出一丸小小淡黄色药粒递过去,对小茵眼痛的痛苦模样习以为常的平静。
小茵忙不迭接过药,连水也来不及倒的将药放入口中和着唾液的生生咽下,好在这药粒很小,干咽倒也不难。药粒服下不久,眼睛的剧烈疼痛就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等终于可以缓过一口气来时,她身上的单衣早已经被因疼痛出的汗浸湿得如从水中捞出。
这个身体,也不知道患的是什么眼疾,每个月总有一天会发病,让小茵疼得死去活来的难受,每次都是在服用了福嫂给的药丸后又奇迹般的疼痛立消。她也曾问过福嫂,自己到底患的是什么病,福嫂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她这病是小时候在逃荒的路上染上的,幸好遇到个游野方医,开了道研制那药丸方子给她,还说,药方对这眼疾,只可缓和镇痛,但难断根。
想到自己不但背负了这身体所有的屈辱,还继承了她的病痛,恐这一生都要被这难忍的眼痛所累,小茵不由苦笑,这大概就是占有别人身体自己继续活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下床换下汗湿的衣裳,绞了把手巾洗过脸,回身看到福嫂依然坐在她的床榻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诧异万分:“娘,你怎么了?”
室内一片黑暗中,福嫂一双眼瞳精精闪动,她轻声问:“听说你前段时间见到了连城侯小侯爷?”
怎么人人都问这个?连一向视她如无物全不上心的母亲也关心这个?心中有所奇怪,但她仍照实回答:“是,只是在湖心小桥偶遇到,不过说了两句闲话,并没有什么。”
沉吟须臾,福嫂又问:“他....小侯爷....生得如何?”
记忆不由自主的退回那个夏日晌午,犹见绝世少年在一片连天碧荷的映衬下,独立脱俗,玉冠生华,衣袂翻飞如云卷,面笑若花,灼灼有辉光,菡萏芙蓉绮靡有颜色,世无双。
“小侯爷.....生得很美丽.....非常美丽,除了用‘美丽’一词,女儿再也找不到任何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玉璧连城,世无双’,真真是为他量身而造的句子。”小茵回忆着缓声叙述般的说:“而且,他很聪明,异常的慧睿,令人又敬畏又惊赞的洞悉所有的敏锐,处事进退有度,难怪他可以以才智聪颖名震天下。”
夜风凉凉,窗外月弦独洒清辉,满天繁星闪烁在亘古夜空,虫鸣声声交合迭起,百合花香似有似无的飘来,暗香移,谁人守长夜?
福嫂的身影隐在一蔽黑暗中,许久没有说话,婆娑的树影在室内的地板上兽般的蠢蠢欲动,呲牙,张爪,魑魅魍魉。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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