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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對於使用這間房的人來說,感染不感染什麼的,關係並不大。
反正只需要切開,不需要縫合,本來就是會死的。
現在活動病床上的人就已經死了,不僅死了,還死得很慘。
血仍未乾,在病床藍色床單的褶皺中匯聚成溪,不停滴下。
地上,已是半個房間的血泊。
靠近門口處隨意丟著一雙浸血的女鞋,該是柯小七剛才出房間時換下的。
……
在另一個房間中的齊子桓目光顯得有些呆滯,恍惚了好一會,才強制壓下心中的震驚。
那邊已經死透了,這邊還在昏迷,這局面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姑且先聽聽柯小七是怎麼個說法。
齊子桓直到現在都對整個這事表示看不明白。
他面上不動聲色,接著問道:&ldo;那你和左銳澤之間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玩玩而已嗎?&rdo;
柯小七聽到這話後突然抬頭,定定看著齊子桓,口中念叨:&ldo;不會的,他不會這麼說的……齊子桓,這話是他跟你說的麼?&rdo;
&ldo;沒有,只是我瞎猜而已,畢竟你倆年紀差距那麼大。&rdo;齊子桓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也沒有再刺激她。
柯小七鬆了口氣,開始慢慢說起自己和左銳澤之間的故事。
她出生在農村,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讀書,而是自己出來打工或者做些擺攤的小生意。十九歲那年遇上了剛剛在其他地方做起了熟食生意的老劉,相對成熟一些的老劉處處照顧她,加上看上去十分老實靦腆,讓她覺得說不定也是個可靠的歸處。隨後,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給了身子,再順理成章的結了婚。
沒成想,婚後的只維持了頭兩年的溫馨,隨著柯小七肚子總是大不起來,老劉的性情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或者說,本性不再壓抑。
他虐待她,毆打她,想盡一切花樣來羞辱折磨。在人前,她是個風韻猶存的漂亮老闆娘,在人後,卻是個連與丈夫並肩而坐的權利都沒有的奴隸。
她性子軟,根本鼓不起勇氣去反抗欺壓自己許多年的老劉。她本以為,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直到遇到了左銳澤。
左銳澤年輕、帥氣,渾身透著股書卷氣息,卻同時有著跟年齡不相符的穩重。
開始也並不在意,從未想過這樣的男人會與自己有什麼瓜葛。
可左銳澤經常來吃,有意無意地眼神總是停留在她的臉上,似乎並不怕她察覺。然後便是找機會與她搭話,她也有話必回,並不排斥。
兩人越來越熟絡,誰也沒說,但又隱約都在等待瓜熟蒂落的那天。
直到一天雨夜,老劉外出進貨,夜裡她一人守著空蕩蕩的店子。
左銳澤走了進來,沒有打傘,渾身淋得透濕,褲腳流下的雨水使他每走一步都留下一攤水窪。
他就這麼一步一個腳印地大步走來,眼神銳利發亮。
柯小七被盯得有些害怕,想轉身拿條毛巾讓他擦擦,卻被扳住了肩膀。
&ldo;我要你。&rdo;左銳澤盯著她的眼睛,口中熱氣噴到了她的臉上,並不難聞。
柯小七雙肩被捏得生疼,心中卻沒有絲毫反抗的念頭,身子逐漸發軟。
&ldo;我要你。&rdo;左銳澤再說一遍。
也不等回答,上身前傾,略薄的嘴唇帶著冰涼的雨水,已經吻上她的脖頸。
柯小七徹底敗下陣來,閉著眼睛投入了對方的懷抱,嘴中不知是呻吟還是回答,輕輕哼出一聲:&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