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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怀疑我的情感,如果说,我的死亡可以抵换他的罪责,我也一样可以献出生命,去换来你们今后的幸福。你们是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朋友,我要挽救你们固然是因为过去的情义,同样我也希望能够早日使我们的家乡恢复和平。这儿已经饱尝了乱离之苦,人民急需和平降临,让我们都放弃仇恨和争斗,共同来建设故乡吧。
她摇头说我不怀疑你的感情,勇波,我只是无能为力了。关勇波说,他也许已经完全不顾忌我的情感了,但是,我相信他还是十分在乎你的。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我知道,他也许一时冲动做错事,但是他会在清醒之时追悔的,你要给他机会,也是给你给我机会。眼前的事,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一场危机,我们都在这样一些困境中学会长大,学会成熟。你一定要帮我拉住他,我们一旦完全放弃,他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你知道吗?
她无奈地说,勇波,我看不到明天了,但是我答应你,我继续为你们努力。多么可怕的现实啊,他从前是那么快乐的一个人,自从回来后,我几乎再也不曾看见过他的笑脸,我无法理解仇恨的重量,我一生没有恨过,即使他打我,我也不恨。但是你们之间,那么好的朋友,为何会成为敌人呢?我的生存经验无法给我解释,我永远不懂这些。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我是自己选择的这样的结局,你不要为我担心了,你去忙你的吧。 。。
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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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院的夜,像古墓一般宁静而森然。覃天恕用药酒在为冉幺姑涂抹腰上的淤青,她俯卧在床上。迷离的灯光,使得这个乡村贵族式的闺房充满暧昧。他似乎初次正视她白生生的肌肤,那种饱含生命力的温柔和弹性,那山环水绕般的曲线和圆润,突然令他头晕目眩而有些忘情。他的魂恍惚沿视线飘出窗外,融进一轮山月的氤氲寒光,而手渐渐不知觉地停了下来,像倦鸟般歇在了她的腰窝。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回头深情地看着他的梦游傻样,娇声问天恕,你怎么了?他惊醒似地回过神来,尴尬地问还疼吗?幺姑。
她调皮地说,疼。他问,还有哪儿疼啊?来,我都帮你抹抹。她侧身指着心口说,这儿疼。他直面她燃烧的眼神,难以自持,药酒在手中抖出波澜;就这样不知所措地看着,似乎万念俱灰了无牵挂。她突然起身抱住他,酒碗砰然摔碎,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她,像洪水中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呻吟着天恕,我要,要你……他雪崩一样情不自禁地倒下去,她的娇吟如惨叫,似乎新伤旧伤都开始渗血。马灯被摇倒,两人在黑暗中翻滚,长衣短衫在空中乱飞。
他原以为他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男女欲望。也许因为一直以来的痛苦压抑,也许因为血与火的生死体验,此刻,沉积在他肉身深处的岩浆剧烈震荡燃烧起来。若干年来这个貌似强大刚烈的女人,忽然在他的怀抱里弱小如雏燕,娇嫩似薄冰,嘤嘤呻吟像新生儿的初啼;顿时他被唤起,被鼓胀成一柄战斧。
他像一个怀抱利器的枭雄,在温柔月色下杀机顿现。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生死之门,仿佛在渴求一条逃亡之路。天地合龙,山海颠倒,他似乎骑着一头抹香鲸正向深水海沟挺进。他被愤怒的鲸鱼裹挟着划破波峰,剖开地缝,一头栽进那不由自主的黑暗虚空;在那一刻他似乎忘却了身外的所有爱恨情仇,甚至彻底遗忘了整个世界加给他的全部重负。
而她确已遍体鳞伤,她完全不在乎他在她身心上,再捅开一个血口。这个早该来收割她的男人,像一个错过季节的农夫,野蛮而歉疚地刀刀抢收他应得的庄稼。她早已在岁月之风中熟透,在风尘中摇曳等待着开镰。她的全部成长和存在,都似乎只是为了他此刻的千刀万剐。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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