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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槐立刻苦了臉,「郡主的意思是,給您添置一個小廚房?」
「我院子裡不就有小廚房麼?」
「的確是有,可您哪兒受得了那裡邊的雜亂、油膩。」吳槐哀求道,「與其學下廚,您還不如學學別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薇瓏看看他,又看看荷風,「小廚房很髒亂麼?」
「哪兒啊。」荷風偷偷瞪了吳槐一眼,「小廚房每日都收拾得纖塵不染,但是作料、廚具根本就不可能擺放得整整齊齊。郡主不是受不了這個麼?」
吳槐勸道,「我的好郡主,您是做大事的人,廚房那種地方哪兒是您能進的?下廚有什麼好?總切菜的話,手會生繭,繪圖都要受影響。」他是真怕她一心學做飯菜,讓他帶著管事、工匠現弄出個小廚房。
薇瓏被他引得笑了起來,「算了。只當我沒說。」不論是針織、下廚,幾天之內都不可能學會。與其臨時抱佛腳,不如想想別的哄父親開心的法子。
之後,薇瓏命人把圖樣和列出的工料明細送去唐府,請唐太夫人和唐修衡過目。
下午,唐修衡親自回訪,帶來兩樣禮品。
「這怎麼敢當。」薇瓏不安地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我也說過,不收謝禮。」
唐修衡溫言道:「我總空手前來,於理不合。禮品也不貴重,你只管放心收下。」
薇瓏將信將疑,可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查看禮品,只好命荷風接過。
唐修衡問她:「這幾日在忙什麼?」語氣溫和、隨意。
「在學著做模型。」這句話,半真半假。木工、手工是她必學的,人單力薄,做不了過於繁重的,就一直做模型練手、練眼力。
唐修衡一笑,「我能看看麼?」
「可以。」薇瓏笑盈盈起身,親自把模型取來,「手邊沒別的事,就做了府上佛堂的模型。」
唐修衡雙手接過,轉到南窗下的大畫案前,把模型放到案上,仔細觀看。
薇瓏隨他走過去,站到畫案一側,語聲輕快:「現在還沒做好。過幾日做好了,就會送到府上。」
「很不錯。」唐修衡稱讚之後,抬眼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郡主看起來心緒頗佳。」
「有麼?」薇瓏不自覺地唇角上揚。
「方便告訴我原因麼?」要是因為小佛堂的事即將告一段落,她高興成這個樣子……唐修衡用指關節敲了敲畫案邊緣。
薇瓏並不瞞他,「家父幾日內回京。」
「原來如此。」唐修衡先是逸出愉悅的笑容,繼而則是微微蹙眉,神色複雜地凝視著她。
薇瓏緊張地看著他,「怎麼了?」剛剛提到了父親,此刻他這個神色,讓她心慌。
唐修衡柔聲安撫她,「別怕,與王爺無關。」
薇瓏輕輕地透了一口氣。
唐修衡斟酌措辭之後,道:「我是在想,郡主所學,都是王爺悉心教導。你可有自己精通而王爺不曾涉獵的才能?」平南王就要回京,他想再見到她,總要有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薇瓏側頭看了他片刻,只是抿唇微笑。
「數年前,王爺曾出手幫過唐家,如今我要還這份人情。」唐修衡問她,「想知道原委麼?」
薇瓏笑得微眯了眼睛,搖了搖頭。
唐修衡用口型對她道:「撒謊。」
「侯爺所指的才能,想不出。」難得遇到為難他的機會,薇瓏怎麼會半途而廢,「至於是怎樣的人情,不該是我過問的。」
「再想想。」唐修衡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事情至關重要,可我不便當面告知王爺,需要你轉告。」
薇瓏眼底、唇畔的笑意漸漸淡去,轉化為無奈、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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