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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谢世瑜颇感惊讶,因为在平时当他说出“酒”这一字时,他那说话又冷又冲,但是却嗜酒如命的师父早就风一般地扑上来了,可是此时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莫非她真的不在家?
奇怪,这时她又会去何处呢?
谢世瑜沉吟片刻,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边悠然自得地晒太阳的花猫。
谢世瑜不由得笑了起来,道:“阿花,你可知师父她去哪儿了?”
那只长得颇为笨重的大花猫连眼睛都没睁,只当做没听到。
谢世瑜无奈笑笑,径直走进屋内。
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上,谢世瑜打量这个小屋,不由得恍惚一下。
——自他来到这里,已经有两年了。
两年前,他被这小院的主人救下,却被告知今后与道途无缘后,他心中的确也十分难过,但当他伤势好了七八分之后,这小院的主人却又说,她有法子救他,问他可愿拜她为师。
他那时心中颇为迟疑,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于是他硬着头皮,拜了这无名女子为师。
两年下来,这无名女子从未告诉过他她的姓名,就连怎么修复丹田也不曾说过,只是有时会用树枝教他几剑,其余时间要么是在床上呼呼大睡,要么是催促他替她沽酒,然后喝得醉醺醺的,全然不复初见时的高深莫测。
有时候谢世瑜会想,他是不是做了个错到离谱的决定,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好好学剑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世瑜的错觉,当他使出剑招时,他总觉得他隐约间看到了什么,手中的树枝也在此刻变得重逾千钧,谢世瑜甚至觉得但他挥动这样的剑招时,就连世界都在排斥着他。
正因如此,他的师父教了他七招剑式,但他两年下来却连第五招都试不出来。
谢世瑜百思不得其解,但当他去问他那不太靠谱的师父时,却只能得到醉醺醺的一瞥,于是谢世瑜也就默默闭嘴了。
——人生多艰啊!
谢世瑜默默叹息一声。
将院子里的屋子都找了个遍,谢世瑜惊讶地发现,他那一年都难得出一次房门的师父竟然还真的不在家,于是谢世瑜也只能默默掉头出门。
但就在谢世瑜打开门的那一刻,他讶然发现他怎么都寻不到的师父正站在门前,有些神思不属,正打算开门。
不得不说,谢世瑜的师父容貌颇为美艳,但也颇为奇怪。
她眉目如画,一身气质如同高山之雪便罢了,但她分明面容瞧起来不过二十,可她一头青丝化为白发,就连两道细长的柳叶眉也是白色的,甚至连瞳孔深处都泛着微微的白,咋眼瞧去还有些吓人。
瞧见谢世瑜,这白发女子——便称她无名氏好了——微微一怔,道:“你来了?”
一边说着,无名氏也没有等谢世瑜回答的意思,一边走进了门里。
一直蹲在一旁装雕像的阿花见无名氏进来了,顿时立即跳到了无名氏的脚边蹭来蹭去,喵喵直叫,与对谢世瑜的爱理不理简直判若两猫,让谢世瑜在一边默默侧目。
无名氏抱起阿花,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道:“我要走了。”
谢世瑜呆在原地。
·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上的左风仇恍然惊醒过来,这才瞧见殿下的柳婧,心中一惊,勉强笑道:“婧儿何时来此?”
柳婧恭敬道:“弟子方才到此。”
左风仇既不知柳婧方才有没有瞧见他的出神,也不愿多谈方才之事,便道:“师尊这两年出游,对婧儿你有颇多忽视,这是师尊不对。”
柳婧忙道:“不敢——”
左风仇一挥手道:“这本是事实,有何不敢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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