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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只給三個主要演員配了車,陳復止得走回影視城取車,好在地方不遠。
從冷庫出來,陳復止就覺得力不從心,不打算去開那輛二手別克,決定打車回去。
沒想到,剛走到方便停車的路口,一輛白色保姆車緩緩停在他面前。
車窗搖下,陳復止看到了石慕岩的臉,「阿止,我送你回去。」
陳復止臉色冷下來:「不用。」
石慕岩鍥而不捨:「這裡離影視城有三四里路,我送你過去,也不費事,不用打車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陳復止只當沒看到,正好網約車到了,他直接上了車,留下一臉深意的石慕岩。
沒有什麼可聊的,他對平常事物一向堅決,只珍惜認為對自己重要的東西。
要是以前,在他還有熱血的時候,石慕岩站在他面前,他可能還會沖他臉來一拳表示憤怒。
但他已經沒有了那份衝動,他只想呆在外婆養他長大的房子,一個人,安靜的,不被任何人打擾。
在他平靜的時候,他可以站在外婆澆花曬陽光的陽台,學著外婆的樣子,一遍遍給怎麼也養不活的紅茶花澆水,也會在冬日的暖陽下,蓋上薄攤,享受陽光的溫暖。
在他難過的時候,他可以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外婆哄他睡覺的木床上,汲取著曾經外婆給他的溫柔。
「乖孫孫,快快睡,阿婆哄你快覺覺,狼不怕虎不怕,阿婆最貼己乖孫孫。」衣服上還有陽光的味道,背上是輕緩而有節奏的拍打,眼皮好重
「先生!到地方了!」
叫聲猛地把陳復止從混亂意識中拉扯出來。
他看到車外歷經歲月侵蝕的老舊街區,還有網約車司機不滿的眼神,揉了一下眉心,「謝謝!」
到家了,外婆,我又回來了。
路上一下雨就生青苔的石階,隔壁小超市五毛兩根的鹽水冰棍。
棋牌室不到半夜不停的打麻將聲,街邊房子小孩還在路上不停奔跑。
到了,快到了。
養滿花草的雙層小房已經被綠色籠罩,爬山虎爬滿正面外牆。
還是記憶里的模樣。
恍惚間,陳復止笑起來,外婆,我來了。
他打開門,裡面是和藹的老太太,正坐在餐桌邊上的沙發椅,帶著老花眼鏡正在鉤織一件厚重的黑色毛衣。
「阿婆,你織的也太厚了,現在哪有中學生穿這樣的毛衣。」
老太太笑著抬起眼,眼裡有溺死人的溫柔,「今年冷了,阿婆織大一點,阿止明年還能穿。」
「我同學都沒有穿這種款式的毛衣的。」
「阿婆給你再改改」
「陳復止,你怎麼又回來的這麼晚!」
厲聲刺入蒼穹,記憶中的場景如電影中的場景回溯。
陳復止愣愣抬眼,外婆布滿風霜的臉被取代,何嘉名正擰眉站在玄關,滿臉不高興。
「你怎麼來了?」陳復止恍惚。
何嘉名不悅更甚:「什麼叫我怎麼來了?我今天一直在家裡等你!」
他看陳復止兩手空空,臉色沉得如寒冬冷冰,「你就這樣回來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特地推了應酬在等你?」
陳復止回過神,看著何嘉名烏雲密布的臉,讓他心中像堵了一塊鉛一樣難受。
他看到餐桌上放了一堆沒有整理的食材,嘆口氣,「對不起,我忘記今天是你生日了。」
何嘉名眉梢的冷意更甚,他看一眼陳復止蔫了吧唧的樣子,不想在生日這天跟陳復止吵架,沒好氣說,「先做飯吧!在外面一直想你吃做的飯菜!」
陳復止強撐著不舒服:「嘉名,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