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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小臉閃過心疼,「你不要為什麼還要拿回去?這可是郡主賞給我的東西。」
曲婉兒冷笑,她的東西毀了也不能落到低賤之人手上。「我高興。」
她昂著頭高傲離開之後,秦嬤嬤還在自責。
「姑娘,你以後不要為老奴做什麼事,老奴是個下人…」
「嬤嬤,你看還有好多能用的。」
秦嬤嬤一轉頭,便看到蘇宓蹲在地上。
「姑娘,你別割了手。」
「嬤嬤,這天冷得很。香膏都凍住了,我們弄回去還能用。」蘇宓的聲音歡喜無比,瞬間衝散悲傷的氣氛。
秦嬤嬤抹著淚,和她一起把香膏收起來。
這孩子,倒是比以前經事了。
別人欺時不退縮,不將他人羞辱放在心間。這原是她對姑娘的期望,她盼著有那麼一天即使她不在了,面對往後的磨難曲折姑娘也能坦然活下去。
只是為何姑娘看淡他人輕賤時,她心中反而更是難過。
曲婉兒受此大辱,心思幾轉之後直奔忠親王妃的住處。
她的母親是忠親王妃的表妹,外祖母和忠親王妃的母親是親姐妹。她時常在王府小住,忠親王妃還算看重這個外甥女。
忠親王妃住在王府正殿,殿中同鶴園一般潔淨乾淨。蘭香幽淡,暖如春夏,一應擺件屏風件件精美。
內殿之中留有心腹嬤嬤和大丫頭服侍,旁人不能隨意進出。
曲婉兒去的時候,司馬延也在。
母女二人正說著什麼話,桌上還放著幾枝栩栩如生的乾花。
「幸虧我把柳掌柜給了你,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巧心思。」忠親王妃年近六十,依然是美艷大氣的貴夫人。
忠親王府世襲罔替,底蘊深厚。她本人又是家中獨女,更是嫁妝豐厚。她四十多歲才生的司馬延,向來看得比眼珠子還重。對於自己唯一的孩子,那是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緊著。
司馬延鳳眼微睨,淡淡看一眼進來的曲婉兒。
「姨母,郡主表姐。」
司馬延年十七,比曲婉兒大一歲。
忠親王妃示意外甥女先等一等。
「能想出這樣精巧心思的自然不是柳掌柜。」司馬延說道:「前幾日蘇宓落水,是我讓人送回去的。她心存感念,便做了幾枝布花送我。我瞧著倒是新奇,隨手丟給柳掌柜。不想柳掌柜心眼活泛,又想出一條生財之道。」
曲婉兒目光微凝,不敢插話。
忠親王妃恍然一笑,「原來是這樣,那個孩子倒是手巧。」
「孩兒想給她賞賜,她不要。恰巧曲表妹給我送了一盒膏子,正好蘇宓的養嬤嬤用得上,我就將那東西給了她。」
「是這樣啊。」忠親王妃若有所思。
母女二人你來我往,將事情說得清楚明白。其實在曲婉兒來之前,早有下人將她和蘇宓的事報到忠親王妃的面前。
「婉兒,你剛才想說什麼?」忠親王妃好像這時才有空問。
曲婉兒連忙說自己沒事,就是過來請個安。
「忠親王妃笑道:」還是你這孩子貼心,沒事你先回去吧,我和鶴兒還有話說。」
司馬延小名鶴兒。
曲婉兒聞言,行禮告退。
司馬盯著她站過的地方,眼中儘是不堪忍耐之色。忠親王妃身邊的婆子丫頭沒動,他看了紅嶺一眼,紅嶺趕緊取來濕布巾反覆擦著那塊地方。
曲婉兒心有不甘,鬼使神差一回頭。腦子裡頓時」嗡「一聲炸開,全身冰冷。她根本不敢再看第二眼,手腳麻木地離開。
忠親王妃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自己就這麼一個孩子,恨不得事事謀劃周全。婉兒小時候就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