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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潛成子承母能,一樣很爭氣,做生意管水路都是一把手,人稱小解爺。
然而,正室嫡出的解桐是個不安於室的姑娘,一心想奪得解家大權,做風光自在的女當家。
解爺對解桐的寵愛毋庸置疑,但對子承父業的執念也是根深蒂固。
加上謝潛成還有個花姨娘吹枕邊風,解桐少有占上風的時候。
前段日子,解桐又與花姨娘母子大鬧一場。
解爺無法,借著秋高氣爽的由頭,送解桐去江州姑母家小住。
大家都知道,解桐註定爭不過謝潛成。
可誰也不敢得罪解桐。
好不容易盼著她出門,岐水得了幾日安寧,誰想這麼快就回來了。
每每提及這些,胡飛和孟洋都由衷慶幸當初聽了晁哥的話
不站解桐,更不站謝潛成。
不管他們誰更有出息,如今當家的還是解爺。
以解爺的情況,恐怕再過十年都不會下來。
解桐與花姨娘母子的爭鬥無休無止,他們各自的擁躉也被逼互啄。
耽誤岐水的正經事不說,還惹了解爺的嫌——他捨不得責備自己的親兒親女,便認定是他們身邊的人唆使他們兄妹不和。
「人回來了,就都留心些。我過幾日親自去見解爺。」
秦晁又與他們說了些針對秦家需要留意的事,胡、孟二人聽得認真,也沒耽誤吃。
一頓飯下來,秦晁僅僅提了個筷子,實則一口也沒吃。
胡飛見狀,催促道:「晁哥,放心,這些事兒咱們心裡有數,你先吃吧。」
秦晁默了一瞬,索性把筷子放下了。
「用完飯,我帶她去客棧住。夜裡我不過來。」
是是是,有什麼比陪嫂子更重要呢。
秦晁起身去了灶房,胡、孟二人在飯桌前大眼瞪小眼,各有會意。
把人趕走,自己一口沒吃,又巴巴跟去。
何必吶?
……
秦晁從堂屋走到灶房,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很輕。
今日風大,灶房門合著,門邊的窗戶支起,可窺伺內里境況。
秦晁屏住呼吸靠過去,微微偏頭,目光在裡面掃了一圈。
沒人?
秦晁蹙眉,正欲往裡探頭,窗戶左側忽然探出一顆腦袋,進入秦晁視野。
這既視感,尤似走在寂靜的小道上,忽然從上面垂下一顆人頭擋在面前一樣驚悚。
秦晁眼一瞪,連忙後退,又在看清那張臉時僵在原地。
他被嚇得失色,明黛覺得稀奇,彎唇笑起來。
秦晁心神穩下,脾氣上浮:「你嚇誰呢?」
明黛眼一轉,目光刮過兩人之間這扇窗,「誰叫你有門不叩,偏要探窗。」
秦晁:「你嚇唬人,還嚇得理直氣壯?」
明黛也不與他爭執,筷子往端碗的手下一別,指指地上。
秦晁沉著臉走近一步,只見窗內的地上映了他的影子。
所以,她是瞄見了影子才探頭來看,並非故意嚇唬他。
他鬼祟探窗,反而更嚇人。
秦晁始終是秦晁,這種事並沒有讓他難堪。
他也不進了,叉腰站在外頭,「吃快些,帶你去客棧。」
頓了頓,又補充:「吃不完就不要硬塞,耽誤時間。」
秦晁幾乎是貼著她的胃口盛的,旁人看來像是苛待,明黛卻覺得剛剛好。
一聽要走,她連忙加快幾口吃完,擦嘴漱口戴面紗:「我好了。」
二人一同去與胡、孟告別,剛走到門口,孟洋捧著一件冬衣追出來。
「晁哥,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