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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明玄親自訓練的好手,但凡長孫蕙出門,必定隨行保護。
與此同時,被押送出來的幾個老嬤嬤悉數被踹了膝窩,一一跪在長孫蕙面前。
長孫蕙也不看她們:「依稀記得,父親時常責罵女兒難以教養。」
「所以,有了兒女後,女兒作為母親,一刻不敢懈怠,沒想你們又數落我不會教養。」
長孫蕙微微閉眼,彎唇淺笑:「女兒今日想開開眼界,國公府是如何幫我教養女兒的?」
嬤嬤都吃不得刑,沒幾下就招了。
她們有的負責教宮儀,有的教宮中各司事務與掌事關係,有的教後宮與前朝關係,還有的……專教寵妾侍夫的房事門道。
得了國公爺夫婦授意,她們都是動真格的來。
姑娘做的不好,就得罰,罰得多了,自然記住了。
長孫蕙閉著眼,默不作聲的聽完。
好,好得很。
這番教導,床上和床下的功夫,人前與人後的姿態,面面俱到。
她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來到這裡,學的都是這些東西。
比之她當年,有過之無不及。
國公爺聽到動靜立馬趕來,氣急敗壞:「你又在鬧什麼!?」
長孫蕙睜眼,偏頭用手支著,看著面前的父親,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且悠悠道
「兩年前,大兄想入護軍歷練,卻受不得嚴管,飲酒誤事,是明玄將他保出,只罰了俸祿。」
「二兄與同僚生口角,只因那人寒門出身便口不擇言甚至大打出手,是明玄多方奔走,又為他換了職位,化干戈為玉帛。」
「靖兒爭都水監一職,你們不知從哪裡聽來有人意圖出錢買官,唯恐靖兒敗北,竟自作主張替靖兒加碼,與那商賈出身的小子鬥富!若非我及早發現,靖兒早已名譽不保!」
長孫蕙笑一下:「偏你們占了外祖父母的身份,還得在他面前為你們遮醜。」
她站起身,眼神慢慢略過面前的雙親。
「女兒出嫁時,二位的斥責言猶在耳——我享長孫氏榮華,卻不願為族人分憂,實乃混帳。」
「所以,嫁給明玄後,即便沒有往來,衝著你們的『報償』一說,但凡能做的,我都做了。」
長孫蕙走了幾步,站在那群老奴面前。
「這麼多年了,原以為你們早看開了,含飴弄孫共享天倫,這一生也算圓滿。」
她笑出聲來:「沒想到……還沒死心呢。」
最初傳出明黛被內定位太子妃時,明玄和長孫蕙第一反應是不贊成。
那時,明黛也沒有點頭。
長孫蕙更敏銳些,她覺得明黛與楚家五郎關係非同一般。
他們拜於同一大師門下學畫,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可是,長孫蕙還沒來得及試探楚夫人口風,明黛忽然又答應了。
她願意做太子妃,言辭之間十分誠懇,談及太子時,還會有情竇初開之態。
明黛和明媚很小就能為自己做主,這也是明玄和長孫蕙願意看到的。
再者,此一時彼一時
當年的長孫蕙,比起排斥皇后之位本身,她更厭惡長孫家突然增生的動機意圖和那些教導。
而今的明黛,是他們手心中捧著養大的姑娘,並無長孫蕙當年的困境。
一國之母,從來都是大多數貴女嚮往的最高殊榮。
若明黛追求在此,他們也不該強行將自己的意志加注在她身上。
隨著國公府日益溫和的態度,長孫蕙曾唏噓的覺得,世事像一個巧妙的輪迴。
從前她反抗此事,與家中鬧翻。
如今,她的女兒卻願意走上這條路